In His Eyes
夜深后,喧哗吵闹的鬼邪高陷入死寂。天台上桌椅倒伏,杂乱的堆叠着纸箱和空铝罐,白日间嘈杂的炒面派对遗留下满地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着酱油炒面香气的呕吐物发酵味道,惹得枫士雄肚子咕噜噜乱叫后又阵阵作呕。
摸摸鼻子,枫士雄随手抓起桌上的汽水瓶盖,甩手丢出去,嘭地将摆在天台水泥墙沿的汽水罐砸下楼去。因为阿司阻拦,白天那碟过期炒面他可是一口没吃,这时候早过了饭点,紧缩的胃袋进一步阻拦他本就不灵光的大脑集中精力思考阿司的话。
“这是监视我的人,这是从轰那里拿到的照片,我和泰智确认了,他和清史也见过可疑份子......”将手机里存着的证据一张张翻给枫士雄看,高城司洁白的面容在黑夜中反射着屏幕上暗蓝的荧光。
“也就是说,濑之门和镰坂的人聚集在鬼邪高附近蠢蠢欲动。”低沉的嗓音有些有些不耐地上挑,打断同伴,枫士雄翘起一条腿搭上膝盖,后仰身体靠上沙发椅背。
“没错,”双臂撑在腿上,高城司眯起眼眺望星月隐蔽的浓黑夜空,语调沉重下去,“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同伴紧绷的脸颊让枫士雄失笑,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司那张秀气稚嫩的面容上却时常伴随着这种沉郁的抑抑。
“嘛~”后仰颈项,枫士雄麦色的脸膛上露出标志性的灿烂笑容,带点讨好地握拳冲伙伴摇晃着,黑瞳熠熠,“不管谁来,只要用我这双拳头统统给他们揍飞就行了!”
“枫士雄!”被同伴轻漫的态度激怒,侧过头,高城司剑眉扬起,深陷的眼窝使得他的方框大眼慑人威严,“我可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讲这件事。”
他以为自己为什么等到中中泰清轰的人都散了才讲这番话。
“啊?”笑容僵在脸上,枫士雄垮下眼角。
回转身体,高城司认真凝视着他,“现在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鬼邪高,也就是说......”
到底枫士雄什么时候才能站在番长立场上思考问题呢?
皱起眉心,高城司带稚气的圆润眼瞳下因疲惫而笼着一层阴霾,“我们的胜负都取决于你!”
伙伴渐渐沉下去的面容让司放缓了严厉的语气,轻轻摇头,“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靠拳头解决的......鬼邪高可不是你一个人,你知道吗?”
欢快的神情从枫士雄的脸上消失,垂下眼帘,少年磨着后槽牙,搁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紧,转过头避开司殷切到凌厉的目光。
伙伴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的小狗,垂下摇动的尾,司的心一瞬被拧紧。
他并不想打击枫士雄天性中的那份乐天,可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追求最强的路,不论如何他都会在身旁支持枫士雄,不论是作为可以支撑的臂膀,还是鞭策他的皮鞭。
归家的路上,枫士雄一路异常的沉默,双手插在校服口袋内踽踽,灰黑格纹外套从肩头垂坠下来,在夜风中缓缓漂拂。
与他并肩前行,司斜睨着同伴,昏黄的路灯下,枫士雄麦色的稚气脸颊因低垂显出锋利的阴影。
每当他陷入沉思,平日乐天欢快的气质中坚毅一面就会隐现。
知道自己话说得太重,司轻拍了一下伙伴的肩,“等下去我家吃饭吧。”
“哎?”抬起头,枫士雄吃惊地睁大眼,他以为自己惹怒了司。
“阿姨这会儿还在柏青哥店里吧。”司加快步伐走进涵洞中,双手插进裤袋里回转身体面对伙伴却移开视线,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洒下阴影,“放你一个就是胡乱吃便利店的垃圾食品,这种多事之秋,大将可不能垮掉。”
“那你做饭?!”几步追上去,枫士雄仰着脸笑嘻嘻。
变脸如此迅速,司简直怀疑刚才那个抑郁冷峻的枫士雄是装出来的,“你想得美。”
“啊~阿司你做无水咖喱给我吧,我洗碗行吗?”双手合十拜拜,少年麦色的脸膛上露出垂涎的神色。
“你还敢点菜?”
在绘满涂鸦的涵洞中相互追逐着,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隧道昏黄的暖光中。
拉开一居室的公寓房门,高城司拨亮玄关灯,一手拦住从他身后探头的枫士雄。
“脱鞋,放这里。”从低矮的鞋柜里取出一个朔料盒,高城司皱着眉看着一屁股坐在他家玄关地毯上的伙伴。他可别想穿着踩过呕吐物的鞋进自己家门。
赤脚跑进司的起居室,枫士雄开心地将自己埋进被炉旁的马里奥蘑菇等身大抱枕里。双手背在脑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翘脚躺进去。
“好久不见啊,司有没有好好照顾你?”侧过身,枫士雄一边挑眉看着系上围裙的伙伴,一边自说自话,抚摸着红白斑点大蘑菇丝绒质感的菌盖。
抓起厨刀,司啪地斩下胡萝卜上嫩绿的樱须,“你赶紧把这东西拿走,这么大只公寓洗衣房根本洗不了,每次都要去投币洗衣房。”
明明是枫士雄从游戏厅赢来的,却要寄放在自己这里,什么妈妈喝醉了一定会吐上去,求他帮忙收留。
高城司怀疑,枫士雄这种不知道自己给人添了多大麻烦的一根筋,早晚会抱着被遗弃的猫狗箱子找他收留。
“就再放一阵子嘛。”挤着眼睛笑,枫士雄环抱着蘑菇抱枕挤压,“阿司难道不喜欢它?多可爱啊!”
竖起刀锋,高城司冲着枫士雄挑眉,“准备偷懒到什么时候?来洗菜。”
“唔哇!”缩在被炉里,枫士雄对着掀开的铸铁锅盖鼓掌,切块煮软的胡萝卜,牛腩和土豆块在金黄的咖喱汤汁里咕嘟嘟冒着热气。
用筷子打散蛋液,在枫士雄圆睁的黑瞳注视中,高城司缓缓浇下。
淡黄的蛋液在依然沸腾的咖喱汤汁上凝结成一片蓬松的泡沫,抓住筷子举起,枫士雄欢呼,“阿司特制咖喱完成!”
特制什么鬼?一巴掌拍在同伴背后,高城司拧起眉,“恶心不恶心。”
这傻瓜,说的他像什么女朋友一样。
埋头扒着碗里的饭,枫士雄在这种时候安静又专注。凶猛的吃相让高城司怀疑他是否差一口气好险没饿死。
从青花瓷小碟里夹出米糠腌菜,司就着米饭细细咀嚼着,父母在异地出勤,他总是独自一人面对着晚餐桌上的食物,小小的一居室公寓在深夜,也显得空寂到难以忍受。
灯火下枫士雄埋首食物的黑色脑袋,不算雅致的食物咀嚼声,都让司从心底生出一种静谧的满足。
“阿司,你说的那些,我不是没想过......”突然顿住筷子,枫士雄捧着饭碗,视线定在铸铁锅内依然微微泛起气泡的食材上。“靠着拳头打拼上鬼邪高的顶峰是我的梦想,我以为这就是村山看到的风景,可是真的要当好一个番长,我的拳头好像是不够的......”
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尖渗出的汗珠,枫士雄转过头,凝视着灯光下高城司莹白立体的面孔剪影,他皱起眉宇时那严峻的表情,往往带动眼角的泪痣震颤。
枫士雄喜欢被他那双几欲刺伤人的锐利双眼注视。像拨开层云的天光,让少年那颗混沌的心为之明朗。
“我也不想只用拳头解决问题.....”抿着嘴角,枫士雄捏紧筷子,面对同伴沉静的审视,“这是我最擅长的,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别的能力。”
“你有。”从枫士雄迷茫的视线中移开脸,高城司捧起饭碗,用长柄勺搅动着汤锅里粘稠起来的咖喱。
他想要劈开枫士雄这颗顽石,可他不想看到裸露出来的脆弱伤口,他只希望剥落覆盖其上的尘埃灰垢,露出其中璀璨而坚硬的核心。
“只要你出拳前思考一下。”挑眉侧首,高城司冲同伴露出一个笑容,伸手握拳,在他肩窝处顶了一下,“思考的时候不要把自己当成独自一人。”
酒足饭饱,伸手搂了一下自己的蘑菇抱枕,枫士雄咕哝着拍拍菌盖,“我走了,你好好陪阿司吧。”
坐到玄关处,枫士雄拉出装着皮鞋的置物盒,弯腰趿上鞋。
注视着手机屏幕上铃兰军师真智井发来的简讯,高城司沉声,“枫士雄。”
“啊?”扭过头,麦色脸膛的少年睁大眼睛。
“今天太晚,不要回去了,留下过夜。”将手机扣在裤缝侧,高城司垂下视线,手指轻敲。
“为什么啊?”呆滞了一瞬,枫士雄突然笑出声,翻身拍打起居室的木质地面,“阿司,你的男友力用在那帮暗恋你的女生身上吧.....”
伸手勾起一拳,枫士雄绷紧脸颊肌肉,黑瞳闪着毅然的光“谁要对付我,就让他试试看!”
“喂!”皱着眉,高城司转身,将手机扔在流理台上,“说了让你留下来。”
为伙伴罕见的焦躁愣住,枫士雄挠挠后颈薄薄的黑色发茬,轻轻哦了一声。
背着手,枫士雄跟在高城司身后,望着他从壁柜里拖出一套被褥。
弯腰蹲坐在里间的榻榻米上,枫士雄双臂搁在膝盖上,笑眯眯凑近,“阿司,你是不是不想一个人睡?你怕寂寞就直说嘛,干嘛凶我,我肯定不会一走了之。”
抓住被褥一角,高城司冷笑一声,“废话说完了吗?”
一把将被子塞进枫士雄怀里,高城司站起身,“你自己铺吧。”
抓着浴巾擦拭黑发,枫士雄赤裸着腾着热气的上身钻出一居室狭小的淋浴间,猛甩几下头发,伸手擦拭了一把湿润的脸庞,“阿司,你家的热水好棒啊,我那边老时不时停水,都怪老妈不按时交水电费。”
“脚。”指着伙伴留在起居室木地板上一连串的湿润小脚印,身穿棉白T恤的高城司扬起下颌,“擦干净。”
他可不想让这种一脚泥水的小黑柴犬踩在自己的榻榻米上,到时候肯定要发霉。
单脚跳着,枫士雄抓着浴巾擦拭脚底板,一面笑嘻嘻朝着伙伴蹦去。
被少年湿着黑发的狼狈样子逗笑,坐在和室床褥上的高城司抿嘴冲他扔出一罐乳酸饮料。
单手敏捷地抓住铝罐,枫士雄被掌心冰凉的温度一激,发出一声叹息栽倒进被褥内,抱着铁罐贴在脸颊上,“好舒服啊~”
伸手拉开易拉罐拉环,高城司扬首灌了一口。
仰躺在榻榻米上,枫士雄透过湿润的额发望着他,司修长颈项上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浮动的喉结一时让他呆住了。
撑起棉白T恤的肩宽而薄,露出圆领的一线锁骨线条峭立,延伸而上的雪白颈项颈骨挺拔而修峻,在散落的淡金色发梢下,下颌侧缘延展出鲜明的线条,耳垂因沐浴热气微微泛红。
“嗯?”察觉到伙伴的注视,司垂下眼帘,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翻过身,枫士雄趴在床褥上若有所思,“没什么,我在想阿司在女生中很有人气啊。”
他从来知道同伴长相优越,可大概是太过熟悉彼此的缘故,枫士雄很少会对阿司的容貌产生实感。
阿司就是阿司,反正不良少年靠的是拳头打天下,长相无关紧要。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只是在今夜这种偶然的时刻,才会像石隙中的一丝火花,怦然闪现在枫士雄的意识中。
“哈?”攒起眉峰,司挂下一侧眼角,自己的伙伴什么时候才能在难得安静思索时想点着边际的事呢?
望着枫士雄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崭新的羽毛枕中深吸一口气,高城司皱眉将他拉起,“擦干头发再睡。”
“哈哈,我不要。”笑嘻嘻坐起身,枫士雄将脑袋故意顶着同伴T恤下分明的胸肋,摇晃头颅。
双手固定住枫士雄的脸颊,司将他的身体从自己胸口拔起,用了点力挤压下去,看到那张麦色面孔上脸肉堆积起来,露出一个有点可笑的表情,才满意地松开手。
拾起他丢在床褥上的毛巾,司用棉白毛巾包住那颗黑发散乱的头颅,轻柔地擦拭起来。
轻轻哼了一声,枫士雄仰着脸,将头颅更加凑近过去,赤裸的上身蒸腾着湿热的气息,少年精悍小巧的骨架上排布着累累实战锻炼出的紧致肌肉。
修长的手指穿过枫士雄散落的黑发,司将发质粗硬的发梢捻在指尖,亏他能把这样一头毛糙刚硬的头发梳理地油光水亮整整齐齐抹到脑后,大概每天要用掉半盒发蜡吧。
终于擦干了那一头黑发,司细腻的手法让枫士雄的发丝前所未有的柔顺,额发垂落,搭在眼睫上,耍帅过头带点傻气的少年罕有地流露出一丝文静气息。
“枫士雄,”喉结浮动着吞咽,司斟酌着用词,想要把刚才收到的讯息解释给他听。
“阿司......”笑着仰起脸,枫士雄打了个哈欠,一头栽倒在司的肩窝上,手中抓握着的饮料罐咕噜噜滚动开。
伸手抚摸着伙伴圆润的后脑,高城司扬着头,为不可闻的叹息。
坐在电光闪烁,鼓点躁动的夜店吧台边,梳着大偏分的金发青年招摇地穿着镰坂工高的军绿色制服,手指轻叩吧台,”上酒。”
擦拭着杯子,白衬衣酒红背心的酒保扯了扯嘴角,“我们不卖酒给未成年。”
“啊?”咧开嘴角,容貌俊美的青年笑意并未达眼底,带着一丝邪气,扯着自己的制服领口,露出包裹在结实肌肉上的黑色背心,“我这是cos,你懂吧,我可成年了。”
一头黑色长发面目凶狠的男人一屁股坐到金发青年面前,“怎么了?零二。”
“没什么啊......”挑起眉头,名为零二的青年摊开手,“这位先生刁难我罢了。”
“啊?!”狰狞地瞪大眼瞳,长发男子探身出去,一拳捶在吧台上,“你瞧不起谁呢?!”
后退一步,酒保手指触到吧台下的报警按钮,按下去前为难起来,闹出大动静的话,今晚店里的生意就泡汤了。
“我不是针对你们,我们有规定,不能卖酒给未成年,二位要是有ID的话......”
从衣袋里掏出一卷纸钞扔到吧台上,零二望着酒保猛然紧缩的瞳孔笑出声,“这两张ID 你看如何?”
将玻璃杯和同伴相碰,零二仰首将龙舌兰一饮而尽,辛辣气息直冲鼻端,青年皱眉用舌尖扫了一圈溢出嘴角的酒液。
“天下井那小子烦死人了,对我们颐指气使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老几?”一把将玻璃杯扣在吧台上,长发男子岩次和志愤愤。
“安心,安心。”拍拍同伴的肩,零二垂下眼帘,声调轻慢,“他讨厌不要紧,他的钱不讨厌就行。”
“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伸手比在颈侧,零二冲伙伴挑眉,拇指划过颈项,“等我们解决了鬼邪,就给他好看。”
郁郁地望着夜店舞池里伴随鼓点电音疯狂起舞的众人,岩次垮着肩。
掏出一卷纸钞塞进他的外套口袋,零二持酒杯的手轻点远处一座衣裳靓丽的年轻女孩,“别郁闷了,去那边,请她们喝一轮酒,你会开心起来的。”
望着战斗时狂热凶残的搭档有些拘谨地弓着背走向女孩们,零二被他逗笑,招招手呼唤酒保,“再给我......”
“不请我喝一杯吗?”齐刘海黑色长发的女孩一身银色亮片短裙,坐到了零二身边。
警醒地皱眉,零二斜睨过去,伸手探入学兰内袋。
侧过头,女孩下颌削尖的小脸只有梅子饭团大,生着一双善睐明眸,微笑着轻声,“怎么?你害怕我?”
伸手轻轻搭在零二的校服外套上,女孩凑近身体。
触到指虎的手指收回,零二转过头向酒保招手,“我怕什么?你这种未成年跑来夜店才该害怕。”
“你也是未成年吧?”伸手拨弄零二外套上镰坂工高的刺绣标志,女孩摇晃着短裙下修长紧致的双腿,“你怎么就能买到酒?”
“我有通行证啊。”勾着嘴角,零二一侧脸颊凹出酒窝,将纸钞拍在桌上。
“那给我也买一杯吧。”眨眨眼,女孩轻轻摇晃他的胳膊。
“你不怕我?”零二漫不经心,眼瞳缓缓转动着,“他们说我的眼睛像蛇。”
凑近他,女孩凝视着他的眼,在夜店暗淡的光线下,零二冰冷的眼珠反射着无机质的光。
“我还挺喜欢的,像猫。”
勾勾手指,零二冲酒保招呼,“龙舌兰,两杯。”
脸颊因微醺泛红,女孩扶着零二的手臂,跌跌撞撞搀扶着他,穿着高跟鞋的身形修长,直到走出夜店大门,零二才意识到她比自己还高出半头。
“我送你回家?”向路边驶过的计程车招手,零二用肩膀支撑着紧贴自己的女孩。
“不要嘛~好不容易出来,陪我去个好地方,就我们两个......”举起一根手指,女孩丰满的嘴唇微微翘起。
不置可否,零二轻笑一声,抓着女孩的手跟着她向着夜店后窄小的街巷走去。
踉跄着,女孩穿着高跟鞋的脚踩进暗巷下水道排水口里,小声低咒着,弯腰褪下高跟鞋。
零二站在她身后,双手抱胸静静盯着女孩因为裙摆升高更显修长的双腿,那肌肉线条之流畅,他在女生中前所未见。
脱下鞋的瞬间,女孩猛地压低身体,拧转腰肢向后扫出长腿。
脚尖击在零二手腕上,将他手持的短刀击开。
单手撑地,女孩弹跳一瞬,翻身落地面对他,“对女生玩刀,不礼貌吧?不愧是镰坂,真是没品......”
骤然变得粗嘎的声线让零二皱眉揉着耳朵,“装上瘾了?”
扬手抛起短刀,零二反手捉住,快速前奔过去向女孩劈砍下去。
转身向着暗巷口奔去,女孩迈开长腿,赤足踏在地板上疾速前冲。
巷口被一个长发的高大男子堵住,女孩眼瞳紧缩,冲向一侧墙壁,零二见状一把冲她的背影抛出短刀。
踩在墙壁上一手扳住悬挂其上的消防楼梯,女孩甩首险险避开擦面而过的短刀锋刃,将自己甩上扶梯,撞开消防木门消失在楼道内。
走到消防楼梯下,岩次捡起地上掉落得那顶黑色假发,“是谁?”
一手拔下插进墙壁中的短刀,零二抛接了一下,撇嘴摇摇头,“没见过,不过......”
“个头修高,善于伪装,打探情报,跑酷高手。”逐一数着特征,零二斜睨了一眼发懵的同伴,“铃兰的伊东啊,怎么也卷进来了。”
啧啧舌,零二摇头,“我可不想和铃兰为敌。”
为了这点钱,欺负一下鬼邪的还差不多,和拉奥对上就太不值得了。
沿着消防通道一路狂奔,赤足的伊东穿过楼下酒店的后厨,从墙上随手抓了一件外套披上身。
掏出手包中的手机,伊东拨响真志井的电话,以不符合“女性”形象的大嗓门喊出来,“查到了!镰坂本和濑之门联合了,组头是个叫天下井的,靠金元战术收买了他们,可能还有别的学校,你快警告鬼邪高.......”
未完待续
In His Eyes
挂上电话,司看着一脸焦急凑近他的枫士雄,皱起眉,斟酌着应该如何告诉他。
一把抓住司的肩膀,枫士雄呲出犬齿,“铃兰那边怎么样?”
“从昨天晚上就联络不上志田了,小田岛说他在失踪前打过一个未接来电,濑之门可能试图收买铃兰失败,才会......”望着枫士雄圆睁的眼瞳,司缓缓点头。
“可恶!”一脚踢上涵洞墙壁,枫士雄犹如实质的愤怒将破损的墙砖踏得碎裂。
轻拍身边六神无主的Jam男,司小声吩咐,“你挨个联络鬼邪的大家小心提防,计划泄露的话,三校联合一定会提前行动。”
拽住Jam男拨出电话的手,枫士雄剑眉竖起,“已经被他们惦记上了,逃能逃到什么时候?叫所有人来学校集合,他们要打,我们就好好打!”
被鬼邪的正副头领分裂的命令搞得左右为难,Jam的视线在枫士雄与司之间游移。
望着枫士雄坚定的神色,高城司紧绷脸颊。
握紧拳头举起,枫士雄轻碰同伴的肩,“司,我不是匹夫之勇。我们不能躲,你说得对,我得站在番长的角度思考。”
确实,明枪易档暗箭难防。何况蛰伏起来,只会让各大势力都以为鬼邪怕事,那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狼想要来咬他们这块肥肉。
深吸一口气,司缓缓冲Jam男点头,“去通知大家集合。”
一边挨个拨响电话,Jam男和枫士雄与司一起奔跑在隧道涵洞内,“芝man,辻,你们能联络上轰吗?我找不到他.......好,告诉他去学校集合!”
因跑动而气喘吁吁语音不稳,Jam男猛地撞上身前的枫士雄。
伸出手臂拦在他身前,枫士雄压低身体,面对从隧道尽头浮现的大队人马,纯黑的眼瞳凝聚起来。
来人手中拖拽着钢管与金属球棒,敲击在涵洞墙壁的涂鸦上,刺耳的刮擦声伴随着金属火花。
望着前后包抄过来气势汹汹的敌人,司与枫士雄背靠背将瑟瑟发抖的Jam男护卫起来,侧首轻声,“我们替你争取时间,见机就跑!”
“可是......”唇齿打颤,Jam男怕得双腿发软,却也不愿将同伴就这么丢给敌人。
“你得通知大家。”微笑着,司给予他一个嘱托的眼神。
“跑!”大吼一声,枫士雄的身体因些微的恐惧而热血贲涌战意澎湃,脚跟踏地,疾速奔向袭来的敌群。
用力猛捶扑抱住自己腰肢的敌人,高城司还是被对方用脊背顶住腰腹猛地撞上涵洞墙壁,逆呕感伴随着弥漫上咽喉的血腥气,司瞳孔反射着高举球棒向自己砸来的敌人。
双手抓住囚抱自己的人的衣襟,司猛然将他甩到身侧,上身后仰拉空间,膝盖顶住他的腰腹抵在自己身前,嘭地挡住击打而来的钢铁球棒。
惨叫一声,抱住司的敌人松开手臂,眩晕倒地。
回首望着被数十敌人夹攻陷入苦战的枫士雄,司拾起对手掉在地上的球棒,猛击洞壁,“来啊!”
望着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司扬眉,抛下球棒转身向涵洞外奔去。
在地下铁隧道中奔跑了许久,司再一次挥拳击上斜扑上来的敌人,拽住对方的衣领将他甩到另一个持钢管的敌人身上,胸腔起伏,司的呼吸都带上血腥气,肺部炸裂一般疼痛,鼻息掺杂着浓重的喘息。
知道自己体力即将告罄,司左手扶着地下隧道的水泥墙壁,踉跄着躲进角落,侧脸看着追杀自己的敌人们吵嚷着奔过去。
背靠墙壁疾喘几口气,白背心下的胸肋翕张,司抬手看了看自己破皮染血的骨节。
袭击他们的人都是有备而来,衣衫下缠好了防刀绷带,裸拳击上去只会弄伤手骨。
随手拽过身边挂在清洁车上的毛巾,司绕着染血的拳头缠了几圈,一手握住另一端在眼前绷紧。
咬牙翻过身,司沿着水泥柱竖立的地下通道快步奔走。
“在那儿!”“抓住他!”
斜刺里冲出的敌人一把拽住司的衬衣外套。
绷紧手中的毛巾,司猛然甩出尾端,啪地破空声中,棉白毛巾因劲气抖直,蛇信般击中敌人的面庞。
捂着流血的鼻子,身穿鲜红学兰的濑之门学生惨叫着后退。
从身后袭来的敌人已经杀到,抱住司的后腰固住他的步伐,另一人挥拳直捣他的腰腹。
拽紧手巾缠住捣向自己腹部的拳头,司猛地将对方拉拽过来,趁着他脚步失衡,毛巾松脱,蛇信喷吐,绕上对方的颈项再次收紧。
咬紧牙关,司侧首让出位置,勒住敌人撞向身后。
嘭的猛响声中,勒抱他的敌人与身前的敌人额头相撞,双双晕眩栽倒在地。
血色衣衫的濑之门工高众已经陆陆续续堵死了地下通道的所有出口,冷冷注视着司的困兽之斗。
鬼邪的睡狮高城司确实不算浪得虚名。立于天下井身侧,须寄亮无声地观察着。可惜他体能天生弱势,经过激烈的消耗战,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垂下眼帘,亮用余光审视身旁的伙伴,他正咬着拇指焦躁地足尖拍地。公平他,对鬣狗围猎伤狮的卑鄙行径究竟是怎么想得.......
不耐于手下缩小包围圈的缓慢速度,啧舌一声,染着白发的天下井侧首示意副手,“亮,去解决他。”
沉默地点头,须寄亮也实在无法忍耐面前毫无尊严的戏耍式猎杀,一颗颗解开学兰外套扣子,迈开长腿,冲入血色包围圈。
一把拽开挡在面前的手下,亮张开手掌,嘭地接住司挥来的拳头,握紧他缠绕着毛巾的手腕扯向自己。
抬眼望着面前冷峻高挑的黑发男子,司为他黑瞳中凝着的寒意战栗。咬牙握紧自由的左拳,向对方面门直捣而去。
背靠车前盖,枫士雄旋转双腿交替踢出,挡开面前金发男子砸来的重拳。
嘭地,拳头砸入他身后的车窗,玻璃龟裂成一片白色碎屑。
为那一拳的威力震惊,枫士雄睁大眼瞳看着对手拔出车窗,包着方巾的拳头毫发无损。
将拳头举到眼前,面貌俊美的金发男子摇了摇手腕,身侧包抄围攻枫士雄的绿衣镰坂工高学生纷纷后退让位,无人敢与自家大将争抢悬红。
歪了歪脖颈,金发男子对着面前凝目的少年扬起眉梢,“花岗枫士雄?我是中了头彩了。”
唇角锋锐地勾起,镰坂大将冰室零二疾速冲拳,身形一闪已至眼前。
只来得及横过手臂格挡在脸侧,枫士雄被他残影中飞出的拳头打得连连后退,阵阵罡风随着拳头刺击而来,即使勉强挡住格开,沉重的拳势也几欲割破面颊。
被零二快节奏的攻击压迫着,枫士雄几乎无力招架,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恐怖的威慑下。
背靠上木板墙,退无可退,枫士雄沿着墙面翻滚,零二的拳头嘭嘭砸进木板中,每次抽出都带出碎裂飞溅的木屑。
这不是裸拳能造成的杀伤。
零二蛇类冰冷的无机质眼瞳反射着枫士雄紧缩的瞳孔,拳头已经近在他面前。
双臂交叉互在面门前,枫士雄抵住那记势大力沉的冲拳,只觉得桡骨寸寸碎裂,疼地瓷呲牙后退,拼命甩动双臂。
“喂!你打架怎么还戴家伙?!”抽吸着,枫士雄圆睁瞳孔,为对手的卑鄙行径震惊。
他们可是赤手空拳争夺高校最强的男人。
抽掉缠在手指上的方巾,零二摇晃着闪烁着金光的沉重指虎,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容,“好用就行咧。”
与轻缓语调截然不同的迅猛重拳砸来,枫士雄抿紧嘴唇,本能地竖起手肘从内侧隔开零二的拳路。
不等对手抽手变招,枫士雄立起小臂用桡骨外侧最硬点砸向零二的手腕。
手臂内侧血脉被击中,零二只觉得整条臂膀麻疼,动作迟滞瞬间,枫士雄已经钻入他空门,立起手腕用掌根猛击他的下颌。
被打得后退几步,零二捂着下颌抬眼,冰冷的眼瞳放出凶光。
咬着下唇,枫士雄舌尖顶住脸侧,冷哼一声,“脖子长还仰头,找打。”
牙齿被那一击打得松动,零二用手背抹掉渗出齿隙的血痕,站直身体猛冲向前,“找死!”
抱住枫士雄的腰,零二将他撞飞出去,抵在墙壁上猛击肋侧,戴着指虎的拳头将枫士雄的肋骨砸得生疼,干呕着抱紧零二的肩背。
竖起手肘拼命下砸,枫士雄呛咳出血丝,连续几下肘击终于将玩命攻击他的零二砸开。
踉跄着,杀红了眼的二人捂住肋侧肩颈上的暗伤,后退到安全距离,努力站定。
低声喘息着,零二擦抹掉溢出口角的鲜血,梳理整齐的金发凌乱垂落,掩映着冰冷的眼瞳。
像是被蛇类盯住的猎物,枫士雄急速呼吸,身体因疲惫而颤抖,“啊!”
大吼一声打破被钳制的恐惧,枫士雄猛捶大腿内侧血脉,逼迫肾上腺素泵满全身。
面对压低身体疾冲而来的敌人,枫士雄眼前闪现着与阿司对战的画面。
用衣衫为绳索封住他拳路的阿司,那双凌厉的眼眸与零二杀机四溢的冰冷双目叠合。
再次被零二抱住腰身冲出的刹那,枫士雄拽住他的学兰外套前翻,后退着让出半个身位,猛地缠住他的头颅,记忆着阿司的手法,枫士雄用零二自己的外套绞紧他的颈项。
被枫士雄突如其来的送襟绞勒到窒息,零二眩晕着拼命挣扎挥拳,视线被外套完全遮挡住,步伐凌乱。
牵拉着外套躲闪零二失去章法的胡乱挥拳,枫士雄如驯兽一般牵拉缰绳,后撤身体保持安全距离。
他那从来不甚聪颖的头脑在战斗时却异常机敏。
氧气耗尽,零二眩晕着窒息,终于栽倒。
“阿司!”站直身体左右张望,目力所及尽是厮杀的敌人,伙伴一头金发的宽薄背影不见踪迹。枫士雄咬牙,呼喊着他的姓名冲出敌阵。
倒地的刹那,金发青年的瞳孔散大,倒映着枫士雄渐渐跑远的背影。
杀了你......喉头翕动了一下,零二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被按住颈项砸在水泥墙壁上,高城司挣脱不开亮的巨力,头颅反复被抓起又砸下。鲜血从额角淌下,模糊了他的视线。
认输啊!认输啊!在公平的注视下,亮咬牙,按住司后颈的手指颤抖起来。
抓住敌人犹豫的瞬间,司抿紧嘴唇,拾起最后的力气抖开缠在手腕上的毛巾,将亮的双臂缠住。
“啊!”双手下拽毛巾,司收紧缠绕,将亮的双手束缚住,逼迫他单膝跪下,低头撞向他的前额。
“解决他!”公平的呼唤在耳畔炸响,亮沉下脸,拧转腰腹侧踢出腿,膝盖下压的瞬间,小腿变线,足面从司的头顶重重扇下。
嘭,角度刁钻的折线腿拍击在司的脸侧,头颈如芦草震荡,司瘫软着栽倒在地。
鲜血从裂开的口角淌下,鬼邪的狮子一头金发沾染尘埃,苍白的肢体上伤痕累累。
站起身,亮在濑门高手下的欢呼叫喊中手指颤抖,垂首凝视着自己亲手所为,心中毫无胜利的喜悦。
这是一场对武者的羞辱,不论是对高城司,还是对他。
转身离开,亮不愿再多看司一眼。
衣摆突然被拽住,亮眼瞳震颤,顿住身,缓缓回首。
雪白秀美的面孔青紫肿胀,司倔强地爬起身,扯着裂开的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还没结束......”
不由自主地伸手,亮想要扶起他。
嘭,钢管击打在司的后脑,鲜血飞溅上亮的脸侧。
呆滞地伸出手,亮看着竹马面目狰狞地挥动钢管,拼命击打已经昏迷不醒的司,直到被怕闹出人命的手下拉住。
一把扔掉钢管,天下井公平抖开架住自己的手下,将落下肩头的外套拽起,瞪着亮,公平目光凶狠,“你跟他纠缠什么?!”
一个身穿红色外套的濑之门学生一路小跑奔下隧道,跑到天下井身边,气喘吁吁地报告,“没能抓住枫士雄...泰清一派也跑了....”
一把推开凑近自己报告的手下,嘴唇努动了几下,天下井压抑住烦躁。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垂首看着倒伏在地的司,天下井深吸一口气,“带他走,用他当饵,把枫士雄他们一网打尽。”
两名濑之门学生拽起瘫软的司,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拖走。
看着地上滴落的一串血珠,亮僵直着身体,一动不能动地望着竹马远去的血色背影。
被一泼冷水浇醒,司头痛欲裂,下意识活动着手腕试图挣脱束缚,被攥住额发一把拽起。
仰着脸,司晃动的视线逐渐清晰,天下井那张本该健气的年轻脸庞上五官狰狞地扭曲着。
“睡得好吗?”冷笑一声,天下井摇晃着司的头颅,想从那张青紫遍布的苍白脸庞上找出一丝恐惧与痛苦,“睡饱了的话,有你的工作哦~”
将司的手机掏出,在龟裂的屏幕上拨响枫士雄的号码,天下井将手机贴在司肿胀的脸侧,“去给你的好朋友讲几句话,好让他们快点来救你。”
铃声响了三次就被迅速接通,“喂?!司!你在哪里?”
枫士雄焦急的声线响起刹那,司的眼瞳猛然紧缩,干裂的嘴唇却紧抿着,一言不发。
一脚踹在他的腹部,天下井猛地施力,看着司皱起脸颊,齿隙泄出一丝闷哼。
甩头撞开贴着脸侧的手机,司的挣扎让天下井抓握不牢,手机摔在地板上。
“找死!”一脚脚猛踹在司的腰腹上,天下井的鞋底在他雪白的背心上留下脏污痕迹。
侧过身体蜷缩起来躲避腿脚,司握紧被束缚在身后的手指,呛咳着嘶喊,“枫士雄!你不准来救我!是陷阱!”
停下踹击,天下井深吸一口气平复呼吸,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
“喂!司!你还好吗!?”这厢混乱的击打声显然传到枫士雄耳中,他的嗓音颤抖着嘶哑起来。
“他好不好取决与你,明天不来领人,就给他收尸吧!”
“你敢动他......”啪地按下挂断键,天下井切断枫士雄焦怒地威胁。
走到高城司面前,天下井一脚踩上他单薄的肩胛,压翻下去让他仰面躺倒。
蹲下身,天下井冲呛咳着血丝的少年摇着手机,“听到了,你的朋友们明天就来跟你团聚,看吧.......”捏着他削尖的下颌,天下井将司淌血的面容对准站在一旁的亮。
“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弱?”观察着亮面无表情的冷白面孔,天下井轻声靠近司的耳侧,“就因为你们老想着等朋友来救。靠自己才能强大,寄希望于别人.....啧啧。”
呛咳着,司笑出声,抬起淤肿的眼皮望向亮,渗出血丝的方框大眼中精光不减,轻声回应着天下井,“你要是在我的位置,恐怕不会有人来救了。”
眼见亮的黑瞳骤然紧缩,天下井收拢手指掐住司的颈项,将他的脑袋嘭地砸向墙壁。
一把抓住竹马的手腕,亮固住他阻拦他再施力。
“你!”凌厉地斜视亮,天下井怒气上涌。
“不能再打了,他会死......”放松手指力量,亮柔声劝说竹马。
坐在体育馆角落,一头黑发编成细辫的江骂罗商高番长鲛冈彰治看不下这出闹剧,站起身,侧首招呼搭档风神雷神离开,“等轰来了再找我们。”
望着交鲛冈远去的蓝色背影,靠着体育馆墙壁,零二双手抱臂,和身旁的岩次交换了一个视线,嘴唇翘起,“留这头小狮子还有用,明天枫士雄就会来救他。”
甩开亮的手,天下井竖起一侧眉头,“零二,你有什么资格插嘴,不就是因为你的无能才放跑了枫士雄。”
眼瞳紧缩,零二伸手阻在搭档身前,免得岩次立刻扭断这小少爷的脖子。
站直身体,微微弯腰,青年一手按在胸口,“抱歉,我的失职,会由我亲手弥补。”
抬起头,零二眼角扬起,蛇类冰冷的眼珠由于锐利的眼型而显出艳色的杀机,“枫士雄的命是我的。”
闷笑着,司瘫软在冰凉的地板上,淤肿的眼睫半合拢,望着体育馆钢金属的吊顶,喉结随笑声微微震颤,“枫士雄是不会来的,你们这些白痴。”
“哦。”怒极反笑,天下井蹲坐在他身侧,掐了掐他的脸颊,“你们不是好朋友吗?讲究什么......两肋插刀,对吧?”
“他要不来救你,他就不配做你的兄弟吧。”啧啧着,天下井手指陷入司柔软的脸颊中,“他以后在道上怎么混?!还是你们所谓的朋友,还不如我用钱买来的人可靠?”
咬紧牙关,司紧绷着脸颊,冲天下井扬眉,“他要是来了才不配做我的朋友!枫士雄首先是鬼邪高番长,他背负着鬼邪的名声,不会拿兄弟们的命开玩笑。”
凝视着天下井颤抖的面皮,司一字一句,“他要是来,不是来自投罗网,是来揍扁你们的!”
谋定后动,携万钧之势,席卷这群乌合之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嘴唇拧动了几下,天下井冲着司那张桀骜的脸高举起拳头。
被一把拽住拳头,天下井表情扭曲地瞪着笑眯眯抓住他的零二。
“啊~大老板,不要生气嘛。”蹲下身,零二轻拍天下井的肩,伸手捏住司的下颌,将他的面孔转向自己,凑近过去,零二眯起眼,浓密的眼睫几乎要扫上司的脸颊,冰冷的视线伴随着灼热的鼻息,打在司的耳侧肌肤上,令他不悦地皱起眉。
比起天下井任性孩童一般的狂怒,零二不带温度的审视更让司悚然。
“仔细看,这张脸果然很漂亮啊,即使被打成这样......”喃喃着,零二的指尖在司的脸颊上划过,触到他干燥的嘴唇,微微陷入进去,欣赏他因为牵动嘴角伤口细细震颤的眼睫。
“讲什么屁话。”不耐烦地站起身,要不是因为收拾鬼邪高,天下井才不屑于和冰室零二这种恶名在外的疯子凑一堆。
“抱歉。”微笑着,零二的语气冰冷而玩味,“我和那群‘星探’打过交道嘛,鬼邪高的高城司,在女孩里也很有人气哦。”
体育馆中的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下去,他们虽然是不良少年,但是红色拉姆事件时被Sword的五大首脑立过规矩,谁要是沾染麻药和人口贩卖,就是死路一条。
鬼邪前代番长村山亲手执法的情景,在场很多人还历历在目。
现在村山虽然退位了,镰坂的冰室零二居然敢公然扬言和黑道牵涉,不良少年的斗殴一时间升级到大家都棘手的层次。
“零二你......”皱起眉,司瞪视着青年那张漫不经心的俊美面容。
“嘘嘘。”手指抵住司的嘴唇,零二凑近他,“你知道那些‘星探’是怎么控制不情愿的女孩的?她们中有些也跟你一样有骨气呢。等我们做完那些,再有骨气的女孩也都屈服了,包括她们的家人,没人敢来报复,也没人会报警,要他们孤身来送赎金,就孤身来......”
“日进斗金啊。”抿着嘴感叹,零二轻飘飘的视线转去天下井,立刻让他呼吸窒住一瞬,亮不动声色地站到了伙伴面前。
“兰丸完蛋后就没得玩了,多亏了大老板你给机会。”修长的手指捂住司的口,零二一手掐住他的颈项固定住,翻身骑跨上少年瘦窄的腰腹,挑眉望向天下井,零二向后挪动了一下腰臀,牢牢压住司被红绳捆紧的身躯。“怎么样?天下井大老板,你想拿住枫士雄,这就是最保险的办法。他不可能不管自己的朋友,也不敢让其他高校的人知道,不然司以后就没法混了......凤仙,铃兰,你担心的那些人都不成问题了。”
公平,亮靠近他抓住他的袖口缓缓摇头,黑瞳紧盯着自己的竹马。
开弓没有回头路,昂首望着自己的竹马,“你答应过我。”无声地做了个口型,伸手探入外套,取出司的手机,他不想输,他要一路到顶,绝不要被那群人打趴下。
微笑着,零二侧首,用词礼貌而语气轻慢,“忘记了,你是出钱的,要先来吗?”
打开录像模式,天下井举起司的手机,脸颊紧绷着,“少废话,干你的活儿。”
松开钳制司的手指,零二轻拍他的脸颊,“鬼邪的睡狮,请多指教了。”
猛地扬起上身,司修长的颈项上青筋因发力浮现,璀璨的黑瞳瞠大,“冰室零二你疯了!”
一拳捣在司的小腹部,零二冷眼看着他呛咳着倒地,“真听腻了这话。”
伸手褪下军绿色的制服外套,露出其下黑色背心包裹的紧致身躯,与零二艳丽到女气的俊美容貌不同,他紧凑的骨架上排布着清晰流畅的肌肉,块垒分明,远比一般高中生阳刚强悍。
掐住司的下颌,嘴唇覆上之前,零二垂下眼睫,玻璃珠般的眼眸转动着,“你最好想点新奇的台词。”扭过他的面孔对准天下井拍摄的镜头,“你就要成名了,司。”
未完待续
In His Eyes 3
“你敢动他!”枫士雄的怒吼响彻鬼邪高天台,前所未有的狰狞神色令伙伴们一时噤声。
电话被切断,只余下一阵忙音。抓住手机,枫士雄脸颊肌肉抽动,手背因发力青筋浮现。
“枫士雄....啊司他.....”鼓起全部勇气,Jam男对伙伴的关切战胜了恐惧,轻拽了一下枫士雄的外套衣拜。
一拳砸在墙壁上,枫士雄攥紧了手机,嘴唇紧抿着,“在他们手里。”
“去把他抢回来啊!”抓着冰袋覆在青紫的眼圈上,泰志猛地站起身,挥手招呼手下们,一时群情激愤。
鬼邪的残兵败将们呼和着起身,踢翻桌椅,立时就要杀去濑之门为伙伴报仇雪恨。
一把拽住枫士雄的手臂,泰志为他的沉默不解,呲出牙齿将他扯近,“你还等什么啊?!”
他的搭档清史至今还重伤躺在医院里,一想到搭档被揍得浑身青紫脸颊变形,泰志恨不得立刻手刃仇人,枫士雄难道一点不担心阿司吗?
“你们先下去。”垂下头,枫士雄咬紧后槽牙摩擦着,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枫士雄!”泰志横眉怒目,他到底算不算鬼邪高的老大。
“我说让我一个人静静!”挥开泰志,枫士雄怒视着他,黑沉的眼瞳内燃烧着暗火。
冲他摇摇头,泰志冷笑一声,挥挥手示意手下们跟他离去。
一步三回头,Jam男担心地望着枫士雄身着黑衣的背影,黑沉沉的夜色下,浓云蔽月,众星无痕,Jam男第一次意识到,靠双拳冲上鬼邪顶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枫士雄原来是这样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孩。
垂下视线,Jam男在身后拉上天台的铁门。
他好不好,取决于你怎么做。
天下井咬牙切齿的凶狠语气与背景里嘈杂的踢打声,身体遭到重击的沉重响声,还有令枫士雄浑身颤抖的那一声闷哼。
即使知道那是陷阱,听到阿司的声音,他也想立时带着鬼邪众人们蹈死不顾。可是他现在是鬼邪的番长,不再单单是高城司的朋友。
阿司,我该怎么办......
仿佛永远不会离开他身侧,我行我素信心十足的枫士雄从没意识到,身边那个金发的身影消失后,他会如此茫然而无力。
掐住司的下颌,零二不理会他凌厉怒视自己的璀璨黑瞳,垂下眼睫,舌尖轻轻舔舐他唇角的裂伤。感受到被压迫在胸肌下的身躯震颤,零二嘴角勾起,湿热的舌尖扫动下去。
血腥气息蔓延,几乎是尝到了甜意,青年一手抚上司额前的金发向后固住,含住了他的嘴唇。
捏紧了被红绳束在身后的手指,司拧着脸颊对抗零二铁钳一般的手指,还是被他掐住颌角衔接处,麻痛地松开唇齿。
湿热的舌尖探入口腔的刹那,司难以自抑地泛起战栗。
初吻之类的,或者即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司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他又不是无知少女。可是零二那势在必得的冰冷眼神和扫动他口腔每一寸的贪婪触感,还是令他腹腔紧缩欲呕。
手机的录像指示红灯闪烁着,司强迫自己放松下身体,别开视线。他不想让即将看到这段录像的人痛苦,也不想让敌人们更痛快兴奋。
意识到猎物放弃挣扎,零二松开唇舌,鼻息灼热唇齿相贴,为司冷然的眼神抿嘴笑起来。
修长的手指下探,零二沿着司削瘦的腰线摸索到棉白背心边缘,向上扯起。指尖触到司薄白肌肤下隐现的腹肌线条,零二挑眉,果然不像看起来那么秀气中性,不过这样才有打破的价值。
掌心贴合着肌理线条一路抚上去,零二指尖的薄茧昭示着他使用器械战斗的危险,司折起眉,胸腹肌肉在那细微的刮擦下收紧。
被拧住乳尖,再也无法掩藏战栗,司胸腔起伏,瞪视着零二。
捻动指尖,冷眼看着司扬起颈项细微的颤抖,零二面无表情的挑眉,“这么敏感吗?别是第一次被碰这里......”
不等他牙尖齿利的冷嘲,青年紧绷手臂肌肉向上扯起背心,俯身张口含住翘立起来的淡色。
眼瞳散大,司扬起下颌,咬紧了下唇才压抑住呻吟。肋侧被钢管击打出的暗伤牵动,闷闷抽疼,零二湿热粘连的唇齿相形下显得更麻热缠绵。
被牙齿咬住乳尖的刹那,司毛骨悚然地弓起脊背。
双手掐住少年的腋下,零二笑着收紧齿隙,感受他胸腹肌肉的紧绷震颤,直到齿间尝到血腥气,才松开犬齿,用舌尖扫过自己制造出的创口。睫毛在司的胸肋间扫过,零二漫不经心地移到另一侧,舌尖卷起,慢慢将它舔舐发硬。
他喜欢享受猎物得知命运后强作镇定的样子,犬齿再次陷入薄白的肌理,刺破的触感让他从脊椎到后脑贯穿麻热的兴奋。
看着少年双手在背后握紧,咬牙弓身的颤抖姿态,司胸肋间被零二留下的伤口渗出一圈血痕,亮别过头,转身面对高举手机的同伴,“公平......”
他怎么能容忍这种暴行?
“不想看就滚。”白发的少年狠狠剜了竹马一眼,此手机拍摄的手纹丝不动。一想到即将看到这段视频的观众的反应,天下井的心中就生出一种扭曲的痛快。
扬起头,零二用拇指擦掉嘴唇上沾染的血迹,司的脊背脱力坠回地面,胸腔起伏着,雪白肌肤上渗血的齿痕触目惊心。
假如有闲暇,他可以在这样漂亮的身体上一口一口撕咬,像是玩弄猎物致死的猫咪,零二觉得自己不会厌倦这种游戏,不过现在还是进入关键吧。
伸手解开司的腰带,零二一把抽掉,碰地扔在他脸侧的地板上,满意地看到别开视线的少年身体随之紧绷。
指尖灵活的拨开裤扣,零二一手按住司的腰腹,胸肌贴住他的摩擦着俯身下去。
撑起颈项,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掀起眼帘,零二金发下猫眼上挑,无机质的玻璃眼珠眸光流转,“这种体验也是第一次吧,好好享受。”张开艳色的嘴唇,零二将他吞入。
“啊。”仰首呻吟,司被湿热的口腔包裹进去,眼瞳扩散着睁大,喉结在颈项上浮动。
到底为什么?想到枫士雄眼中倒影出自己可耻的姿态,司痛苦地咬紧牙关,握在身后的指尖在掌心掐出痕迹。
零二的口唇贪婪而灵活,湿热地吮吸着他,有力的指掌钳制着他的腰腹,不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
含吮他的口腔烫得要将司融化掉,拼命挣扎着抵抗,只换来零二更加强势地收紧口唇束缚,双手掐住他挣扎的腿根,向外掰开方便自己施为。
尾椎被阵阵麻痒的电流冲刷,司用后脑抵住冰冷的地板,仰起下颌,眼眶被湿热的水汽弥漫,他看不清围观众人的神情,但那一定是鄙夷的。
用力吮吸着口中膨大跳动的那团,零二的舌缠绕上去,少年渗出尖端的气息带着微苦的清新,打开喉咙,零二兴奋地将他更深的吞没。
被咽喉肌肉夹紧的刹那,司将下唇咬出血迹,大腿不由自主地夹住零二的颈项,向敌人讨要模糊的奖赏。嘴角翘起,零二猛地合拢犬齿。
“不要!”被利齿切入最敏感的核心,司无法抑制恐惧,颤抖着喷射出来,零二收拢的牙齿毫不留情,快感强行被痛苦打断,浪潮翻涌回荡在身体里,找不到突破口,反复冲撞,几乎要将司从体内撕裂开。
将缩软的部分一点点退出口腔,零二口角牵扯着混合淡红血丝的白浊痕迹,舌尖扫着唇角,零二用手指托起司还在渗着清液的部分,刚刚在他口中勃勃的少年垂软下去,粘膜根部渗着一圈血痕。
侧过身,司用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胸腔起伏,轻声喘息,纤长的眼睫上沾满了细密的水珠。
眼前的景象让亮从头冰凉到脚,再也无法忍受,他第一次不齿于站在竹马身边,别过头大步走出体育馆。
手指圈住司的,零二有些可怜地啧啧,眉眼间却溢着对自己杰作的满足,“你等下不管多快活都最好不要随便硬起来。”
那里的伤口充血后,可不是一般的疼痛。
并拢手指抚上司因疼痛汗湿的面孔,零二的指尖陷入他柔软的嘴唇,沿着排布整齐的细密牙齿抚摸着,直到他无力的松开齿隙,指尖探入,搅动着司湿润的口腔,夹住他的舌尖玩弄。
直到少年松弛的唇角溢出水痕,零二才抽手,形状优美的修长手指上沾染着晶莹的湿润痕迹。
拽下司松脱的黑色长裤,零二扶住他的膝盖掰开,将指尖探入下去。
被侵入的感受让司下意识收紧肌肉,牵动到腿心的伤口,立刻痛到浑身抽搐。
“放松......”贴近他的面孔,零二欣赏司因疼痛攒起的眉头,在他洁白的面孔上,像是峻峭的雪峰。
湿润的指尖破开抵抗,深入进去搅动,时而张开指节,按压脆弱的粘膜内部,少年年轻紧致的身体压迫力十足,顽固地抵抗着,收紧推拒。
疼痛使得司渗出细密的汗珠,贴近零二的面孔吐出短促温热的鼻息。经验丰富的青年并不着急,侧首含住他的嘴唇,手指扣住少年紧致的窄臀,缓缓抽送。
舌尖扫动着舔舐司的舌面与齿隙,指尖也随之沿着收缩的内部按压,直到司浑身肌肉紧绷了一瞬,舌尖在零二的唇齿间僵硬。
按住那一点,零二加快手指动作戳刺着,推挤的内部随之收紧松弛,司在他口中窒息地呻吟,口角渗出湿润。
用小腹肌肉挤压摩擦着身下的人,零二感受到司湿软的地方被前后夹击着再次硬起来,他可是警告过他啊......
“啊!”从喉咙深处发出短促地抽息,渗血的创口撕裂疼痛,司半硬的部分缩软下去。
整个身体弓起,少年肩胛颤抖着。
“你得学会不用那里快乐。”抽出手指,零二将湿润的指尖在司的脸颊上擦拭干净。
解开自己的金属带扣,金发青年慢条斯理地松开裤扣,欣赏司紧绷的面颊与沉沉瞪视着他的眼。
肌肉紧实的臂膀挽住少年的双腿,零二将他拉向自己,司瘦削的臀部撞上他的金属带扣,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颤栗。
挽住他的双腿压下,零二挺身一寸寸侵入进去,欣赏司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这双眼睛真是太漂亮了。零二难得生出一丝感慨,希望被这双冬夜星辰一样的明眸恨入骨髓的注视着,见证他如何摧毁。
“啊...”低沉的呻吟着,零二将自己挤入湿热的身体,挤压,破裂,深入,拓开,像是用刀刺入血肉之躯,俯首含住司的嘴唇,零二不知自己是想抚平他皱紧的眉宇还是想品尝他的苦涩。
用峭立的肩胛骨顶住身上压迫而来的重量,司被青年饱含肌肉量的身躯挤压着,锁骨搭上他垂落的金制项链,冰凉的触感与身上灼热的质量如冰火交替占据他。
恐惧,作呕,羞耻。不想将这些情绪泄露出来,司最终垂下眼帘,
被按住肩胛射出来时,司的身体因体内喷溅开的热烫瑟缩,双腿不由主的夹紧身上散发着热力的身躯。
将汗湿的额头抵住司的,零二灼热的鼻息在他耳畔吹拂,挪动腰腹延长射精时间,直到将热烫的液体擦满整个腔道。
平复着呼吸,零二单手撑起身,将被压折的少年解放出来,两人相贴的小腹部汗湿粘连,汗水顺着青年肌肉紧实的腹股沟淌下,和渗出司臀缝的白灼液体融为一体。
冷冷注视着零二带上薄红痕迹的眼尾,司望着他起伏在修长颈项上的喉结,思索现在一口咬下,有多大几率能让他当场毙命。
掀起眼帘,零二望着司丝毫不带陶醉的冰冷神色,挑眉抽身而出,带着淋漓的水液,指尖分开他泛红的臀缝,微微陷入进去按压一圈。
“没问题。”微笑着站起身,将指尖在衣摆擦拭干净,零二系起腰带,“准备好接受你第二个男人了吗?”
被濑之门工高的人掐着喉咙侵入身体时,司认出了他的脸,是他击败的对手之一,对方的动作生涩而粗暴,但是司接受良好,因为他拼命掐着自己咽喉撞击时,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藏的惧意。
侵害睡狮,必受爪牙加身,不像疯狂的零二,其他被迫上阵的人多少有点觉悟。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次数太多后,司已经懒得计算从他身上爬起男人。
直到有人试图将自己的东西塞进他的口中。
“啊!”惨叫着跪倒在地,那个镰坂工高的学生被同伴拽着胳膊搀扶走,在地板上留下一串血珠。
“居然把那话儿塞进狮子嘴里。”靠在墙上休息,零二对岩次捏了捏手指骨节,耸肩感慨,“还说我疯了呢。”
用颤抖的膝盖支撑身体跪起,湿粘冰冷的液体沿着腿根肌肉淌下,嘴角染着鲜红的血痕,连着血一口啐在持手机拍摄的天下井脸上,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为那污秽拍打脸颊。
很快被恼羞成怒的拳脚击打在身上,司视野里最后的景象是向他挥击而来的球棒。
被湿毛巾擦拭着额头,浑身发热,司的意识混沌,冰凉的毛巾细心地一点点擦掉他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的发丝。
抬起沉重酸软的手,司连控制手指都觉得迟滞,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绵软的握住持着毛巾的那只手,司努力睁开含水的眼瞳,“枫士雄?”
他怎么了?是又发烧了吗?
沉默了许久,那双手反握回去。
啊,他又发烧了吧。安心地躺回枕上,司为全身骨骼的疼痛找到理由。和从不知感冒为何物的伙伴比起来,他的体质不算强悍,换季或劳累后很容易烧起来。
假如高烧缺勤,枫士雄总会大惊小怪的来看护他。那个莽撞粗糙的男孩,在照顾病床时却异常的细心。
被托着后颈,冰凉的液体凑到司干裂的嘴唇边,就着那人的手,司吞咽了一口,甜凉的汽水浇过肿痛的咽喉,少年颤抖了一下别开头。
为什么给病人喝汽水?混沌的意识来不及抱怨枫士雄缺根筋,司握住他的手,缓着干哑的嗓子,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枫士雄说。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时候不讲,也许就没机会了。
“枫士雄,那天骂你太重,对不起.......”
同伴落水小狗一样受伤的神色,司一直忘不掉,他大概挫伤了他的自信。
真奇怪,明明是乐天到缺根筋的人,别人怎么劝都我行我素。为何会为了他一句话低沉成那样?
“我从没认为你不能胜任鬼邪的番长.......”握住他的手指收紧,司忍住干咳的感觉加快语速,“在我眼中,只有你才配。”
对争强好斗提不起任何兴趣的司,直到遇见了枫士雄,灰暗的世界才熠熠生辉。
“我会一直一直.....站在你身边。”
未完待续
In His Eyes 4
给司喂下退烧药后,少年断断续续低声梦呓,亮不清楚他究竟梦到了什么,只是不想再倾听下去,那是属于枫士雄的。他和天下井已经把这头狮子剥皮折骨,折磨的体无完肤。亮不想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探知他的心底的秘密。
背负天下井的罪孽,已经让亮不堪重负。
渐渐退烧后,司从昏沉的幻觉中清醒过来,拒绝亮的搀扶,用瘦削的肩头支撑着自己,背靠沙发椅直起身。
黑瞳沉沉盯着面前黑发白肤的青年,濑之门猩红的制服外套衬得他面无血色,而这个残酷的将他击倒,拖入这个泥潭的男人,此时正半跪在司面前,手持沾湿的毛巾。
垂首看了看自己整齐的衣衫,虽然全身隐隐作痛,昏迷前黏着在肌肤上粘稠湿冷的感觉却已经消失,亮将那沾满他身体内外令人作呕的汗渍体液都擦拭干净了。
视线越过亮宽平的肩头,他身后的茶几上散着药片和开罐的汽水。
所以,是他在照顾自己。
与司漆黑的瞳孔对视着,亮终于别开视线,垂首支起膝盖,将手中的毛巾丢回水盆里。
抓起半罐汽水,亮扶着司的肩,将铝罐凑到他口边,“再喝一点。”
侧首就着亮的手抿着汽水,司红肿干渴的咽喉被冰凉的液体冲过,暂时得到缓解。
“咳咳。”别过头,司喉结涌动,逆呕着呛咳起来。掐住他颈项骑乘他的人,没轻重的手劲儿八成弄伤了他的舌骨。
伸手用指尖擦掉司渗出嘴角的湿痕,亮那认真细心尽量保全他尊严的行为,让司难以自已的笑出声。
“天下井是不是拿住了你什么 把柄?”
这样截然不同的两路人,是怎么混到一起的。
沉默了许久,亮避开司的视线,垂着眼瞳沉声,“你的伙伴明天就会来救你。”
不论长夜漫漫,终有破晓之时,洗净尘埃,污秽,擦拭伤痕,向着明日,总能愈合。
冷酷地折断司的骨头,将他碾碎在尘埃中的亮,有着出鞘利刃一般锋锐的气势,此时的眼神却透露出比玻璃更脆弱易碎的核心。
咬着牙,司目光沉沉,“所以,那人是你的伙伴吧?”
不是金钱收买,不是慑于威严,亮的眼神是他熟悉的,对几乎是半身的同伴的依恋,祸福与共,罪孽同担。
嘴唇颤抖,司紧盯着亮,不容他回避,“你怎么能容忍他堕落到这地步?!是伙伴就拉住他啊!”
“对不起。”从齿隙挤出这句话,亮的手指在西裤上捏紧,最终还是没勇气望向司。
他阻止不了竹马,但是他做出过许诺,要一直保护公平,哪怕和他一起坠入修罗地狱。
“你跟他废话什么!”迈上二楼就看到竹马半跪在人质面前,天下井拧起眉头,视线扫过茶几上的汽水药品,抿着嘴唇一脚踹上去。
雪白的药片滚落在地毯上。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镰坂高校的两个干部,形容俊美的冰室零二与目露凶光的岩次和志,还有神态猥琐的濑之门工高联络人防砂天久。
司记得这张时而懦弱时而凶残的面孔,他就是那个不牢牢掐住自己的脖子就没胆子骑上他身的家伙。以至于当这人颤抖着在他身上射精时,司都没办法分辨他抖动得像筛子的身体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
现在联络人的这张面孔上又露出他所熟悉的惶恐了。看来事情并不像天下井预期的那么顺利。
几步小跑到亮身旁,防砂小声对他耳语着,面色焦急不安。
后仰身体靠着沙发,司好整以暇地看着怒视他的天下井。
明明他才是被捆绑着殴打羞辱到遍体鳞伤的人,为什么他却可以那样轻松淡定?!
天下井一脚踩在沙发上,伸手拧紧少年青紫遍布的脸颊,将他的头颅拽起,居高临下切齿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事到临头还不一点知觉吗?”
“我可不是该怕的人。”挑起一侧眉头,司语带嘲讽。他还想怎样?棍棒刀枪加身,或者再找几十上百男人上他?不论如何都不能改变天下井即将覆灭的命运。
猛地收紧手指,天下井就想将司掐死在当场。
“大老板消消气。”金发的青年语调轻漫,伸手轻拍天下井的肩头,俯首过去和声,“司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办吧。”
一把甩开零二,天下井拽住他敞开的制服外套衣领怒吼,“你们到底发视频过去了吗?!我看枫士雄根本不管他死活!”
面对挑衅按兵不动的鬼邪高,使得三校联合的陷入一片惶恐的静默,与此同时铃兰与凤仙的干部们却开始暗自联络,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气息。
假如给枫士雄时间联络三校,形成对抗性联盟,天下井制霸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他也面临着灭顶之灾。
眼神示意搭档拽起司,零二后仰身体,挑眉安抚着,“既然要出手,就要下猛药,你出钱,我们一定办妥。”
“你们要带他去哪儿?!”一把挥开拦在面前的防砂,亮伸手就要格开拖拽司的镰坂高干部。
“亮!让他们干他们的活儿。”抓住竹马的手腕,天下井咬牙。
“不能继续了......”对伙伴摇头,亮的语调低沉下去。为什么要用更大的错误去挽回之前的错误?
“情况你都听到了。”天下井将他扯到自己面前,凝视着亮的眼睛轻声,“你也要背叛我吗?”
眼睁睁看着镰 坂的人将司拖拽出去,亮僵硬着身体一动不能动,耳畔是竹马仿若枷锁的声音,“你的工作是保护我。”
一路拖拽着不断挣扎的少年,身形高大的岩次将他一把甩在篮球馆地面上。
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沿着木质地板滑行了几秒,司蜷缩起身体,用肩头抵着地面,努力想要支起身。
一脚踹上他的肩头将他压回地面上,零二双手揣在裤袋里,鞋底在司的棉白背心上碾动。
司冷眼望着居高临下审视他的人,零二那蛇类一样无机质的冰冷眼瞳反射着篮球馆内微弱的壁灯光线。
“还没玩够?”挑起眉头,司努力压抑住身体本能的紧绷,脊背摊开在冰冷的地板上,语调平淡,暗含嘲讽,“随你便吧。”篇
撇着嘴笑出声,仿佛能看透少年强撑的镇定,零二眼神流转着瞟向身边身形高大的搭档,“我可没有那么大瘾头,不过你休息好了吧?准备好吃主菜了吗?”
拽住司的衣领将他压制在地上,零二伸手抽掉他的腰带,修长的指尖探入长裤腰际,冰凉的手指沿着少年的腰线下滑,刻意绕过他腿心的部分,顺着臀缝按压进去。
捏住被捆绑了整天的麻木手,司闭紧眼眸扬起颈项,任由零二干燥的手指强行挤进他肿胀的身体里。
并起手指抽插了几下,欲要塞进第四根手指,只在边缘推挤了几下就被粘膜箍紧,司颤抖着紧绷身体,脊背弓起。金发青年蹲直身体,抽出手摇摇头,“那群人怎么搞的?一晚上过去就这样?”
轻声喘息着,司的嘴角因疼痛溢出一线湿痕,眉眼压低沉沉地瞪着零二,金发青年和搭档讨论他身体的语气,像是称量一块无知觉的肉。
余光注意到司冷凝的神色,零二微笑着凑过去轻拍他的脸颊,“别这样啊?我是想让你好过点才帮你热热身的,不然你可要在岩次这里吃苦头。”
捏住司的下颌,零二贴近他的脸颊,语调轻缓,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线条锐利的嘴唇翕张,轻轻打在司的脸上,令他毛骨悚然,“那群小孩真是没用,不过放心,我不会硬来的......”
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小盒,零二咧开艳丽的笑容,捻出鲜红的药片抿在唇齿间,掰开司的下颌,舌尖探入进去。
感受到被推挤到舌面上的腥甜气息,司悚然皱眉,合拢牙齿用力咬下。
一把推开少年,零二低咒着直起身,唇角染上血色。
和着血水,司仰首一口将药片吐出,呲出牙齿。
皱着眉,零二看着地板上那滩混合血水的药片摇头,“你知道红色拉姆现在市价有多高吗?真是浪费。”
强效麻药的名称让司的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哑声道“你要上就上,别想对我用药!”
伸手轻拍站在身边的搭档胯下,零二挑眉,“少逞强,等你看到他就该哭了。”
“零二。”皱着眉,岩次打量着少年瘦削的身形,凶恶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神情,“要么你来吧。”
“又打退堂鼓?”咋舌一声,金发青年斜睨搭档,“你准备什么时候从这事儿上毕业?”
自从被那个坑了他大笔钱的陪酒女嘲弄过,看起来人高马大的搭档就对女人及这种事就产生了阴影。
岩次的厚唇抿起,倒在地上的少年仰起的瘦削身躯随着急促的呼吸胸腔起伏,他也不是心慈手软......
从药盒里捻出新的药片,零二一把掀翻司,扯住他的长裤拉下,“是你自找的。”
仿佛意识到威胁,司奋力支起身,用额头支撑着冰凉的地面,膝盖向前爬去。
拽住他被红绳捆缚在背后的双手,零二一把将他拽回,捻着药片的手指挤进少年紧绷的臀缝间。
“混蛋!零二你这个疯子!”拼命扭动腰臀,司的金发在地面上凌乱的摩擦,试图摆脱推挤进去的手指。
被捏住窄瘦的臀瓣,零二轻易制服他,推开湿热的粘膜挤压,将药片送进最深处。
“你逼我的,反正都是吸收,用这里还更快见效。”语气轻松,零二钳制着司,加入一根手指缓缓抽送,按压着等待药剂融化。
零二蛇一般缠绵覆骨,从身后含住司的耳垂舔舐,肌肉厚重的胸腹压制着他,手指勾划,曲起,戳刺,有条不紊地逐渐击溃他,少年的身体渐渐柔软下去,包裹着他的吮吸。
双臂在身后紧绷,司坟起的手臂肌肉被红绳勒出血痕,拼命挣扎中,从腰臀逐渐泛起的热麻感受让少年绝望的仰起脸,被麻药灭顶神志的恐惧中,司紧盯着远处,麦色脸膛的少年对他绽放笑容,像每一次放课后,探出身体对他招着手,司的泪水终于滑下眼眶,积聚在下颌处滴落,“不要!”
抽插的手指渐渐带出粘连的声响,零二支起身拔出指尖,一手抚摸着司脑后凌乱的金发,冲同伴招招手,“差不多了。”
岩次戴着半掌手套的手指解着自己的皮带,带扣咣当落地声中,面目凶恶的男人半跪到瘫软在地的少年身后。
双手被红绳牢牢捆缚在背后,司一头金发凌乱,额头支在地面上,身穿白色背心的单薄身体弓起,随着呼吸急促起伏,跪立着的膝盖颤抖,白皙的大腿内侧青筋血脉随肌肉不规律的抽搐浮现。
握住他的腰肢扶起,岩次为那灼手的热度迟疑起来,在同伴抱臂审视的玩味视线中,又咬牙伸手从内裤中捉出自己的质量。
伸手推开搭档的身体,零二在他有些羞恼的怒目中挑眉。
“怎么了!”疑心零二又要嘲弄自己,岩次大声嚷嚷。
指着瘫软在地上的少年,零二为自己搭档的榆木脑袋摇头,“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上过他吗?”
“那,那又怎样?”张口结舌,岩次纳闷。
从外套内取出一只锡箔包装,零二拍在搭档胸口,“带套啊。”
“我...我不介意。”不知道哪里别扭着,岩次用手指抚摸着司起伏发烫的腰腹线条。
“行。”就算他不怕染病,拇指比划着烧到昏沉,发出断断续续呻吟的少年,“红色拉姆靠粘膜吸收,你想变成他这样?”
低咒着,笨手笨脚的撕开锡箔包装,岩次将那圈薄膜从尖端向上滚动。
“啊!该死!你这也太细了,几号的?”越往上推越紧,岩次只是半硬的东西已经被勒得生疼。
“喂!”扬起眉,零二冷着脸抱怨,“你几个意思啊。”
岩次知道自己的尺寸有多怪物吗?
“不是,真的太.....”低咒着,岩次顾不得辩解,伸手把住司的腰肢,手指探进他的臀缝撑开,扶着尖端一点点挤压进去。
“啊......”司扬起头颅,眼瞳散大,和身后身量差异巨大的男人一起发出呻吟。
看着颜色沉暗青筋坟肉刃破开少年淡色的身体,零二咋舌,举起手机按下拍摄键。
“枫士雄......”抱紧同伴麦色的身躯,司骑跨在他腰际,侧首含住他的嘴唇,腰臀摆动起伏着身体。
面对面跪立着,揽住司宽而削薄的肩,枫士雄托着他的下颌啃嗜着同伴翘起的唇角,劲瘦的腰配合他顶弄着,直到他在自己口中发出浅而绵长的呻吟。
捧着同伴微带肉感的小方脸颊,司呻吟着用唇舌轻轻描画,沿着下颌处微微凹陷的沟壑,到含着一线刀锋一样薄锐的唇线,稚气未脱的脸颊,还有那双,总是闪烁着热情光彩的,熠熠生辉的纯黑眼瞳。
感受到体内顶撞的力量加快,司收紧身体,夹在二人腰腹肌理间膨起的部分摩擦着,司感到一阵阵胀痛,然而那不足以浇灭他拥抱伙伴的激情。
“枫士雄,枫士雄.......”喃喃着这个名字,司的声线随着情欲翻腾而艳丽起来,膝盖颤抖着立起,更加用力向下砸落身体,直到相接处发出粘稠的水声。
枫士雄!
拼命抱紧身前的人,司将自己的身体挤成一团,包裹着炸裂在体内的灼热液体。
一手撑住地面,岩次覆在少年雪白的肩胛上急促喘息,过紧薄膜包裹的巨大质量被少年灼烫的身体热情的挤压缠绕着,很快喷溅出来。
“这么快吗?”蹲坐在二人身边,举着手机的零二啧啧,一手抬起岩次身下压制的少年的下颌。
审视着司充盈着热气的茫然眼瞳,从来眼神凌厉的少年融化成一滩暖流,眼角泛起红润,薄白的颧弓上染着绯色,嘴唇随着急促的温热吐息微微颤动。
“少,少废话。”将释放过稍微松快的质量缓缓抽出,岩次呲着牙,一手捏住溢满液体的薄膜前部,一手将食指按进司依然在翕张的孔穴,感受被缠绕吮吸的热情。
“再给我一个。”感受到自己立刻就又半硬起来,岩次有些急切。
从口袋里抽出一打折起的包装丢到同伴胸口,零二一手支在膝盖上拖腮,“阿司比女孩子可爱吧。”
立刻套上新的,岩次一把掀过瘫软的少年,让他面向自己,抓住他骨骼细致的脚腕拉开,挺身将自己送入。
司绯红着脸颊发出细长的呻吟,岩次忍不住垂首含住他的嘴唇,喉咙深处因忍耐咯咯轻响,将薄膜覆盖不住的根部的最后一点也顶入进去。
肌肉结实的小腹顶住少年瘦削的臀,岩次用力撞击起来,司瘦削的身体在木质地板上颤动,金发摩擦着散落。
同伴前所未有的激情让零二也有点头脑发热,将手机放在地板上支好,青年伸手褪下制服外套,露出裹紧身体的黑色背心,解开裤扣,金色带扣的皮带掉落地板。
“啊。”捏住颈侧肌肉,零二侧过头望着闪烁的摄影镜头,“这么精彩的画面,还是看实况比较好。”
趴下身,零二翻出司的手机里通讯录最前的号码,拨响视频通话。
背靠着隧道墙壁,枫士雄捏紧手机,他已经把司被绑走的事和轰与凤仙的小田岛知会了。轰表示江骂罗那边的事交给他处理后就离开了。
恳求外校插手援助,这是枫士雄以往绝对不会做的事,示弱,丢脸,承认自己的无能,假如这些是身为鬼邪番长该做的事,他就会做。
像是村山为了cobra可以跪求五大势力,他也可以为了司做到。
手中的电话突然震动,枫士雄翻开手机屏幕,心脏也随之抽紧。
稳住有些颤抖的指尖,枫士雄按下接通视频电话按钮。
“枫士雄......”司低颤着的声线异常的低艳,枫士雄为那熟悉的陌生而浑身颤抖。
摇晃的手持拍摄画面中,他最为熟悉亲密的同伴裸露着伤痕累累的瘦削身躯,被高大的男人反抱着托在腰间,拼命向上顶撞着。
“晚上好啊,枫士雄”
手持手机的金发青年翻转镜头对准自己,走到纠缠的二人身边,伸手抬起司垂落的脸庞,将他弥漫着绯红血气的脸颊对准镜头,“你不是一直在叫他吗?他在这里哦。”
嘴唇随着身下戳刺而上的力量阵阵颤动,司含着水汽的茫然眼瞳转到镜头前枫士雄紧绷的面颊上,眼瞳转动着,骤然收缩起来。
猛地别开脸,枫士雄湛然的清澈黑瞳如一道霹雳割裂司因欲望麻木的灵魂,使他心碎到要撕裂开,从胸腔最深处嘶声,“不要看!”
被压倒在地面上,司勉力用手肘支起身体蜷缩起来,面孔埋在小臂间躲避零二的拍摄,岩次的撞击已经进入最后阶段,沉重的将他向地板上砸去,手臂捞起他的腰肢不容他躲避。
因零二留下的创口而一直只能半软不硬的刃部胀痛着膨胀起来,羞耻,绝望,身后仿佛要将他钉死在当场的猛烈攻击,还有枫士雄黑沉沉的眼眸......
在他眼中自己到底有多么丑陋......
伴随着喉中挤压的低哑,司被顶撞着喷射出来,混合着血丝的白浊淋漓着溅满地板,岩次箍紧他的腰臀顶到最深处颤抖着射精,浑浊的液体淌下司颤抖的腿根,与他自己的混杂在一起。
不该看的......枫士雄僵硬地呆站着,却连眼神都无法移开,仿佛只要他眨一下眼,阿司就会消失不见,从此他寻遍世界再也找不到自己的伙伴。
将手机镜头重新对准自己,零二总是带着邪气笑容的俊美面容此时面无表情,“枫士雄,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
伸手拽住司脑后的金发,零二强迫他仰潮红的脸庞,蛇一样冰冷的视线在司与枫士雄脸上来回游移,“明白了吗?和我作对的下场。明天你带鬼邪高的单独来,我不会说第二次。”
视频讯号切断在司空洞的视线中。
捏着手机,枫士雄久久沉默着,最终跪倒在地,握拳用力击打着地面,一拳又一拳,知道血色染上骨节,喉咙深处发出的困兽的嘶哑嚎叫。
未完待续
In His Eyes 5
捂着肋下的暗伤,轰踉跄着爬上天台,面对鬼邪震惊的众人,扯开一个笑容。
挥开伸手欲搀扶他的芝man和辻,轰摇摇晃晃走到沙发边坐下,摘下眼镜在西装衬衣上擦了擦,对紧绷着脸颊的枫士雄扬首,“江骂罗那边我解决了,他们不会出手......”
“好耶!”鬼邪众人一时欢声雷动,三校联盟瓦解,他们的胜率大大增加。
唯有枫士雄阴沉的面色不见一丝好转。皱起眉头,轰察觉到事情微妙的异动。
在轰和枫士雄沉默对峙的诡异气氛中,泰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掏出看到来电显示,立刻兴奋地接通,“清史你没事吧?!什么?你在医院看到铃兰的志田?哦哦,他要和谁说话......”
“给我吧。”冲泰志勾勾手指,轰从他手中接过手机,踱着步子走远,“我是鬼邪的轰,你有话跟我说吧......”
捏紧手机,枫士雄垂下头,手心震颤响起,一时间他带着一丝恍惚,第一反应是避开众人,接通电话疾步朝天台角落走去。
“阿司你怎么样.......”枫士雄急切而沙哑的呼唤被天下井冰冷的声音打断。
“你明天来找我的话他就没事。”坐在体育馆器材室的台阶上,天下井冷凝着倒伏在地面上的少年,麻药渐渐失效,高热退却,司的表情僵冷,遍布伤痕的苍白肢体死一样瘫软着。“带上你们鬼邪的白痴一起,我在濑之门等你,要是我看到其他学校的人,你就等着你的伙伴变成网络上的大明星吧.....”
“知道了!”枫士雄眼瞳圆睁扬起声线,缓缓点头,“我一定会去的.....”
切断电话,天下井侧首,露出满意的笑容,一把将手机丢在司的面前。
“别死哦。”用脚尖踹了踹司的肩头,天下井扬眉,“你的同伴明天就会来救你了。”
麻木的黑瞳缓缓地转动着,司的视线从自己屏幕碎裂的手机,移到天下井得意的脸上,“不是救我......是杀你!”
脸颊被碾到尘埃里,司冷冷地注视着天下井,直到那张脸上嚣张的笑容渐渐收敛。
他当然不会死,不手刃折辱他的人,他怎么可能先死。
握着切断的电话,枫士雄在盲音中捏紧手指,力道大得几欲碾碎。
“去就去!”“谁怕谁!”鬼邪众人起身,聚在一起高声呼喊。
扬首冲面色阴沉的枫士雄睁大眼瞳,泰志切齿,“去干死他们吧!”
沉缓地呼吸着,枫士雄眉眼压低,“嗯啊!”
“万岁!”兴奋地举起拳头,被埋伏围攻后压抑了整天的怒气终于舒展爆发,鬼邪的残兵们欢呼着相互拍打肩头,没有意识到首领的异常,人群与静立的枫士雄擦肩,涌向天台外。
“等等。”挂上电话,轰大步追过去叫住他们。“虽然江骂罗退出了,他们人数还是不少,我们就剩下这点人。”
扶着沙发,轰支撑着自己做回去,摘掉眼镜,一边盘算着,一边缓声,“从正面冲进去胜率太低了,要迂回.....枫士雄,你去联络凤仙和铃兰,小田岛给过我保证,我们制定一个稳妥的计划.......”
“轰,够了。”抬手阻止前辈说下去,枫士雄双手插兜,扬起头抿着嘴唇,“不试试怎么知道?”
“啊?”不可思议地扬声,轰对枫士雄突如其来的转变难以理解。
“我是说,不试试从正面硬碰硬,怎么知道不行?”无视轰的惊愕,枫士雄沉下声线,“何况,我也不需要你帮忙。”
“枫士雄!”大吼一声,轰猛地站起身,牵动了胸口的内伤,呛咳一声扶住大腿支持自己,面孔因愤怒皱起,“你犯什么混!是你逞英雄的时候吗?这次不是靠蛮力能取胜的!以阿司的安全为重.......”
同伴的名字像是一根火钳,贴住枫士雄的心口烙下,烫得他浑身抽搐一瞬,紧绷着面颊,枫士雄缓缓折下腰,“你帮我解决了江骂罗,这就足够了.......”
双手撑住膝盖,枫士雄重重向轰行了大礼,“谢谢你。”
垂首看着少年鸦羽一般黑漆漆的脑后黑发,轰抿着嘴唇,“你这算什么意思?”
鬼邪高的番长,以这种丢人现眼的姿态向他俯首恳求,就为了让他不再插手这件事?
凝视着自己的足尖,枫士雄弓着脊背,手指颤动着捏紧裤脚,眼前浮现的是阿司眼瞳中碎裂的光。
枫士雄......不要看.......
无所谓了,在那个人眼中他的倒影碎裂开来,尊严,骨气,骄傲,荣耀.....一切都无所谓了。
“无所谓。”表情木然地,枫士雄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坚硬,“为了救出伙伴,无论多少次我都低头。”
跪求也罢,讨饶也好,被所有人误解他无能鲁莽懦弱善变自私都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蹈死不顾,为了阿司,他要独自面对敌人,与他们决死!
所以,不试试怎么知道?他抱着必胜的信念,他不能输,他不会输。
垂下视线,轰静静望着枫士雄不算宽阔的脊背,静滞的气息中,欲燃的业火仿佛要冲破这个矮小的身躯,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好。”轰点点头,“我可以不插手。”伸手拉起枫士雄的胳膊,轰拍着少年的肩,眼神紧盯他,贴近低声,“但你要给我说的过去的理由。”
捕捉到枫士雄骤然紧缩的眼瞳,轰揽住他的肩,逆着众人的视线,穿过人群将他带出天台。
悬吊在体院馆挑空极高的房梁上,司已经精疲力竭,昏沉的大脑全凭一股意志力支撑着,撑起沉重的眼皮,紧盯体育馆大门。
濑之门和镰坂的人马也焦灼紧张着,他们也在赌,没人拿得准枫士雄究竟会不会为同伴孤身犯险,一时间偌大的场馆寂静无声,针尖落地可闻。
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
把全部精力集中于这个念头,司从内心深处挤出嘶叫。
枫士雄,不要犯傻,不要让我失望......
当那个身着鬼邪黑色制服的身影逆着阳光出现在场馆大门口,绝望和难以抑制的欢喜同时从司心底迸发出来。
隔着濑之门血色制服的重重封锁,司凝视着枫士雄纯黑的眼瞳,湿热的水汽弥漫眼眶。
轰与小田岛的身影紧追着枫士雄奔入,随后是更多的人,鬼邪黑色的制服,凤仙纯白的制服,人潮混杂在一起。
拧紧了眉头,天下井不可思议地低咒,“枫士雄!你耍我!”
迅速掏出司的手机,天下井手指颤抖地翻出录下的视频,点出就要上传网络。
被同伴一把抓住手腕,天下井怒视着亮,“放开!”
攥紧了天下井,面色苍白的男人缓缓摇了摇头,“不要。”
假如败局已定,又何必徒增手上的罪孽?堂堂正正地站出来决战吧。
沉沉地盯着竹马,天下井用力将手腕一点点拽出他的钳制,毫不留情地按下发送键。
手机屏幕光圈空转了一周,突然闪现发送失败的提示。
“可恶!”屏幕戳刺发送键,天下井不可思议地看着手机信号一格格消失。
站在枫士雄身侧,轰双手插兜,望着天下井狼狈的表情,与鬼邪番长交换了一个视线,体育馆这种封闭的穹窿结构中,只要几个发讯器就可以截断网络信号,哪怕在体育馆里参加过一次联考就该知道的常识,濑之门和镰坂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
摇了摇头,轰暗叹,不良少年还是读书少啊。
双腿岔开,枫士雄微微弯下腰,左右活动着脚步,压低眉宇向身后众人招手,“大家伙儿.....上啊!”
挥手瞬间,怒气淤积的鬼邪与凤仙众如奔流浪涛,呼喊着冲杀过去,与血红的濑之门众人冲刷混杂在一起。
暴躁的天下井被急步冲上来的联络人砂防抓住胳膊,覆耳小声几句,“侧翼被凤仙高的包抄了,外墙负责防守的镰坂干部看到了铃兰的人,已经丢下我们跑了。”
一把将手机贯在地上,天下井招手呼唤亮,“去拦住枫士雄!”
冲着竹马坚定的点头,亮背对他走下楼去,一颗颗解开外套扣子。
望着亮血红的身影与枫士雄黑色旋风一般撞击缠斗到一起。
天下井皱眉从背后拔出一柄匕首,走到牵拉司的红绳边,将匕首刀锋贴住红绳,望着意识不清缓缓回首的司,天下井狰狞地拧起面孔,“你和枫士雄一起去死吧!”
伸手割断绳索,司的身影在半空中凝滞一瞬,金发和颈上的细银链因惯性向后飞扬,少年削薄的身体失重坠落下来。
“阿司!”正与亮决死对峙的枫士雄眼瞳收紧,心脏几欲挤出胸口。
对冲杀过来的对手不管不顾,枫士雄拼命奔向坠落的伙伴,肾上腺素迸满全身,青筋沿着颈项肌肉蔓延上脸侧,眼见司即将坠地,枫士雄将身体甩出,沿着体育馆木质地面摩擦滑行,发出刺耳的吱咛声。
嘭地,终于在最后一秒用身体为缓冲垫,将伙伴抱进怀中。
沉重的质量携着惯性砸在枫士雄胸腔上,他自失去司后孤悬的心却第一次重重落到实处,抱紧了同伴,将面孔埋进他的颈项中。
他接住阿司了。
热泪几欲涌出眼眶,厮杀声由在耳畔,枫士雄却片刻也不愿松开手。
强迫自己放松钳制,枫士雄扶起瘫软的司,伸手撕扯着解开他被红绳紧束在身后的双手。
少年雪白的手臂自手肘到手腕留下红绳摩擦的鲜明血痕与青紫淤积,想到镜头里阿司扭动着手臂挣扎试图逃脱身后压制而来侵犯,枫士雄的血液从指尖抽挤至心脏,四肢冰凉发麻,随即又从爆裂的心脏奔涌到全身。
眼瞳泛起血丝,枫士雄因愤怒而颤抖的身体摇晃着站起身,紧盯着二楼观战的天下井。
杀了他,充血的大脑中只剩下这唯一的念头。
被枫士雄浓眉下凶猛的眼神锁定,天下井一时僵硬地动弹不得,视线转向被轰和小田岛纠缠住的亮。
救我,再不愿承认,恐惧中,天下井本能地向竹马求救。
前冲的步伐被身后无力的拉拽止住,枫士雄吃惊地回望拽住他衣角的司,伤痕累累的少年倔强地扯住他,让他的身体丝毫不敢动弹。
抬起眼眸凝视着面孔僵硬的天下井,司拽着枫士雄的衣服借力爬起身,踉跄着站直,“那家伙的命是我的......”
抿紧了嘴唇,枫士雄望着司拖着腿脚,一步一步攀爬上天下井所在的方向。
回转身体,枫士雄咬牙冲着奔来救援的鲜红身躯挥拳。
嘭地一拳击打在亮的掌心,枫士雄凝视着亮冰冷锋锐的目光,黑瞳收紧。
亮是为了他而来的,枫士雄从中读出了斗士的决心。这本该是他们之间的战斗。假如他当时再强大一些,更有觉悟一些......
不应该是阿司,不该.......
“啊啊啊啊啊!”向对手挥出拳头,枫士雄嘶嚎出声。
掀开眼帘,司的视线模糊在一片纯白中,耳畔是逐渐清晰的机械滴答声,努力集中意志,司挪动迟滞的指尖,试图找回身体的控制权。
夹在手指上的心率检测仪器立刻发出绵长的鸣叫。
“阿司。”趴在病床边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枫士雄立刻从困倦中惊醒,一把握住他的手,纯黑的眼瞳张开,光点颤动。
“医生,医生阿司醒了!他没事吧?!”大嗓门的在安静的医院病房内呼喊着,枫士雄很快被医生护士推挤着赶出病房。
“三根肋骨骨折,尾骨骨裂,左肩脱臼,手臂软组织挫伤,半月板挫伤,舌骨挫伤.......”翻动病历,医生平淡地对躺在病床上的高城司陈述着病况,“轻微脑震荡,需要进一步CT检查,虽然你醒了,可是还是跟进做一下超声波,免得有没发现的血栓......”
抬眼看着少年面无表情的苍白面孔,医生缓下语气安抚,“虽然听起来吓人,但是除了骨折都是皮外伤,按照你的恢复情况,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
“医生......”抿着嘴唇,司抬眼直视他,“其他检查.......”
望着少年颤动的眼瞳,医生轻叹一口气,“我们做过血检了,没有感染,保险起见还是用了抗菌素,关于你体内的残留药物方面......你有点不耐受......”
司紧绷着面颊,医生迅速补充,“虽然现在排异反应可能让你很难受,但是不耐受说明你的体质不易成瘾,大概率不会出现药物依存问题......”
僵硬的肩膀垮下,悬在心头最大的恐惧解除了,司深吸一口气,仰起脸蠕动嘴唇,“能不能,不要告诉陪我病床的那个人.......”
“你放心。”摆了摆手,医生将病历夹在腋下,“这是你的隐私,我们谨守医患保密协议。”
何况患者还未成年,医生摇摇头,缓声安抚着,“再休息一会儿吧,不要挂心那些,放松下来,早日康复。”
步出病房前,医生拉上房间窗户的窗帘,留下一室寂静给司。
窗帘缝隙的光影斑驳地晃动在司贴着纱布绷带的面颊上,伸出贴着点滴针头的双手,司活动着手指,淡蓝色短袖病号服下伸出的双臂,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着捆绑造成的淤痕,伤痕已经开始愈合,淤血散开,形成更为可怖的紫黑痕迹。
垂下头,散落的金发间,一滴滴水珠无声地溅在手心,直到修长的手指将那湿痕牢牢握紧。
住院期间,枫士雄寸步不离的守在司身边,鬼邪其他人送来的慰问品被他截留,探病的人却一律被他挡在门外。
侧首望着身边蹲坐在椅子上用小刀小心削着苹果皮的少年,司皱起眉,那笨拙的用刀技术,一看就是很少下厨,好好的苹果被他削得只剩半个。
“枫士雄。”清清嗓子,司轻声。
“哎!”立刻放下手中的水果,麦色脸膛的少年应声趴到他床前,仰着脸笑眯眯,“阿司想干嘛?去洗手间?散步?”
仿佛看到一根尾巴在他身后欢快的摇摆,司抿嘴笑出声,“我说,我住院这么久,轰没来找过我?”
“来了啊。”睁大眼瞳,枫士雄直起身理直气壮,“你要静养啊,我就请他回去了。”
拍拍脑门,枫士雄想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从背后的小柜子里翻出一个袋子,取出一叠书籍,“轰怕你闷得慌,给你带了一堆书,他真的奇怪,看书哪能解闷,又不是漫画,那么多字,越看越郁闷啊.......”
将书册散落到司的病床上,枫士雄上下颠倒封面,最后还是挫败的放弃,“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读不懂......”
能别吹牛了吗?司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枫士雄这种发短信都只会用片假名的家伙,要是能认识这么多汉字就出鬼了。
“我找他有点事,你帮我联络他。”淡淡吩咐着,司不理会枫士雄笨拙的打岔企图。
“阿司,”仰着脸,枫士雄趴在他床前,黑瞳闪烁着,将下巴半埋进手臂间,“你有话就告诉我吧,我转告他。”
静静凝视着伙伴纯黑的眼瞳,司缓缓别过头,直视前方,“我的手机呢?”
直起身,枫士雄垂下头,双手在岔开的腿间交握着。
沉默久到司以为他不会回应,枫士雄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屏幕碎裂的手机,轻轻放置在司的病床上。
伸手拿起,司稳住颤抖的指尖,解锁屏幕,翻找到内存部分,照片,视频,一片空白。
“东西呢?”
咬着嘴唇,枫士雄的剑眉攒起,交握的双手拧着,青筋在麦色的手背上浮现。
“删了,芯片我剪了。”
“你看了?”语调冷凝下来,连司自己都意外于语气的漫不经心。
“没有!”即可摇头否认,枫士雄猛地仰起脸,“谁也没看过,我都删了,毁了。”
枫士雄不能告诉司的是,他在阿司昏迷的当天曾经彻夜面对着那支手机,盯着碎裂的屏幕,要将它烧出个洞来,双手拧紧才能抗拒点开视频文件的冲动。
他想看,一帧帧看下去,即使不看,他脑中时刻不停的幻想阿司遭受过什么对待。他想亲眼看看,究竟是谁,用什么手段加诸于他的伙伴身上,然后他要一个一个找到他们,施以百倍千倍的报复。
究竟是谁,胆敢加害于他的阿司!
枫士雄从没有把高城司当成是自己的,司是他的伙伴,可以交托后背的战友,有着同一个理想,守护着相同的事物,分享着共同的朋友,他们亲密不可分,却又各自独立存在着。
直到他失去了他。
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脸颊,枫士雄没有抬头,低沉的声线含混,“天下井的事,你做主了结恩怨,我没意见。冰室零二和岩次和志得罪了黑社会关系人,现在在别人手里,等他们出来.....”
仰起脸,枫士雄剑眉皱起,黑瞳中射出厉光,“我要跟他们算总帐。”
斜睨了枫士雄一眼,司异常平静地面对他因愤怒紧绷抽搐的面颊,不置一辞。
无所谓了。
不论施加什么报复在这些人身上都无所谓。即使那些视频真的被上传,他也无所谓,反正他从来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除了枫士雄。
可他在犹如半身的同伴眼中永远.....永远的不一样了。也许对他来说也是如此。
司凝视着病房纯白的墙壁,眼瞳渐渐散大。假如真有什么假如,他希望回到红色拉姆淹没他神智前的那一刻,将时光定格在枫士雄麦色的脸膛上挂着微笑,冲他招手呼唤的那个画面。
出院那天,枫士雄亲自护送他回家。背着行李挎包,枫士雄搀扶着司爬上他公寓二楼的铁质楼梯。
其实半个月过去,司的伤口基本上已经愈合了,只是半月板上打着十字绷带,枫士雄坚持充当他的拐杖,不让那侧伤腿受力。
一手挽住司的腰侧,枫士雄马步半蹲下去,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笑嘻嘻地拒绝司从背包里翻找钥匙的行动。
“我知道在哪儿。”伸手从挂在公寓二层走廊上的花盆里掏出钥匙,枫士雄对准锁孔啪地拧开,扶着司的腰,单手冲他比了个请进的姿势。
挑起眉,司无奈,“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
枫士雄登堂入室也太过自觉,简直要鸠占鹊巢。
半个月没回家,公寓里落上一层薄薄的尘埃,勉强在流理台上擦拭出一块干净的区域,司指示枫士雄把行李放好。
看他手忙脚乱的抓着毛巾擦拭地面,司感觉头疼越来越剧烈。
“那是擦桌子的毛巾。”“喂,不要在洗碗池里摆刚擦过地的拖布!”“黑色是你的杯子,红色是我的,都说过多少遍了?”“脏外套不要扔在我的椅子上,挂起来啊。”
捧着红色的马克杯,枫士雄可怜兮兮的拎着自己汗湿的衬衣外套,他可是好心来帮阿司打扫卫生,为什么又要被嫌这嫌那。
有点愤愤地,枫士雄将自己的黑色马克杯推到坐在桌边指挥的司面前,捧起他的红色马克杯猛灌一口水。
喝完用手背一抹嘴,挑衅地抬眼望着他。
伙伴麦色脸颊上神气活现的得意表情让司趴在桌上笑出声,笑声牵动愈合中的肋骨,司闷闷地咳嗽一声。
意识到自己闯了祸,枫士雄缩起肩,轻拍司的脊背,端着水杯轻声,“喝点水?”
就着他的手,司低头啜饮一口。捧着杯子一点点举高,枫士雄望着司垂落的眼睫在雪白的脸颊上洒下一丝阴影。
喉结涌动了一下,枫士雄默默放下水杯,伸手擦拭司渗出嘴角的一丝湿润。
嘴唇颤动,别过头,司避开枫士雄伸出的手。
呆滞着,枫士雄望着伙伴夕照映红的侧颜线条,缓缓放下手。虽然他们都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像过去那样毫无芥蒂的随意相处,可有些东西无法阻挡的改变了。
默默从背包里翻出几个药瓶,枫士雄翻动盖子,眯起眼阅读上面的说明,“红色标签的晚饭后吃,蓝色的早晚吃.......黄色的.......哎呀记不得了。”
抓抓脑后的黑发,枫士雄翻出手机,逐行阅读医嘱。
坐在椅子上,窗外的夕阳倾斜,逐渐将司的身影隐没于黑暗中,他注视着被夕照镀上一层金边的枫士雄,他正趴在桌上仔细阅读说明,那心无旁骛的神色,让阴影中的司可以有足够的余地审视他。
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司垂下眼睫,“行了枫士雄,快天黑了,东西放下就走吧,药我会自己吃。”
“哈?”抬起头,少年的浓眉皱起,把好不容易挑拣好用量的药片凑成一堆,“不着急啊,你吃药,我给你换一下绷带。”
把水杯推到司面前,枫士雄不管他的意见,自顾自从背包里翻出固定绷带,跪倒在司的面前,伸手去挽他的长裤裤腿。
身体猛地僵硬,司用右脚脚尖轻踢枫士雄的膝盖,“不用了,我自己来。”
“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自己来?”双手撕开弹力绷带的粘合扣,枫士雄在自己身上左右比划,示意司他的建议的荒谬性。
将绷带搁在司的大腿上,枫士雄双手挽住他宽松的黑色长裤,一点点拽上他的膝头,露出包裹膝盖的雪白弹力绷带。
垂下头,枫士雄贴近司泛着青紫淤痕的膝盖,小心地一点点撕开绷带扣。
少年温热的鼻息打在司的膝盖内侧,使他大腿肌肉僵硬地紧绷。
被枫士雄的手指握住膝盖轻轻分开的刹那,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淤泥翻涌而出。
被钢钳一般的大手握住膝盖扯开腿,整个身体被折起,双腿压上肩头,腰椎弯曲着,沉重的身体压迫下来,高大的男人整个笼罩着他。携着体重砸下的质量冲击着他的体内,每一下都尽根插入。
捆在身后的双臂被冰冷的地板压迫得生疼,司咬紧牙关忍耐着,身体发出粘稠的啪叽声,冲击他的力量大到骨骼震颤,司恍惚中以为腹腔会被搅动着烂成一团,从无耻地夹裹着敌人的孔穴里流淌出去。
“岩次你轻点。”零二轻慢的语调透着冷意。
“知道了。”不情愿的咕哝着,热气沿着司的耳畔喷吐着,挽着他腿的男人微微支起身,放松了一点钳制,扯着他的左脚腕拽起,缓缓抽身而出。
仿佛腔体被硬硕灼热的质量挤开,又将翻卷的内部整个带出去的可怖错觉使得司从齿隙发出低而绵长的呻吟。
“该死,这怎么忍?!”从侧面猛地撞回去,岩次调整角度挞伐他,捉住司的脚腕压折下去,使肌肉纠结的腰腹可以更深的将自己送进粘连紧致的体内。
急促地喘息着司的眼瞳散大,空气被挤压出肺腔,他越来越窒息,嫣红的舌尖探出齿隙。窒息感使得司本能的扭转肢体挣扎,试图摆脱可怖的巨力钳制,膝盖被扭转的地方钻心得疼。
“你乖一点,很快,很快.....”捏住司的脸,厚实灼热的嘴唇覆上,夺取了他最后一丝气息,在司口中闷哼着重重撞击几下,膨大的质量突突跳动着喷射。
松开他被捏出痕迹的汗湿脚腕,大手捏住他发热肿痛的膝盖,“好像太用力了。”
“都叫你轻点了。”捞过他的身体,零二灼热的身体从背后贴覆,冰冷的项链打在他的肩胛上,“啧,搞成这样,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儿。”一手挽起他受伤的那侧腿根,零二从身后慢慢推挤进去,贴住司的耳侧轻声,“别怕,我会温柔的来.......”
膝盖被温热的手掌握住,绷带扣缠绕上去收紧,少年声线低沉,“可能会勒得太紧,我会轻点.......”
猛地推开枫士雄,司的眼瞳紧缩,后仰的身体几乎将椅背带。
眼疾手快地抓住后倾的椅子,枫士雄惊怕地将差点摔翻的伙伴捞回,双手箍在椅背上,将司固在怀里。
“司你........”质问淹没在司急促翕张的眼瞳中,枫士雄将椅子缓缓扶回原位,跪倒在他面前,仰起头,枫士雄转动着迟滞的脑袋,努力想组织清晰思路。
视线却定在司敞开的双腿间,宽松的长裤也无法遮掩他腿心坟起的反应。
圆睁着眼瞳,枫士雄望着面色苍白的同伴,嘴唇抿起,牙齿颤抖着,司黑沉沉眼瞳中碎裂的光点逼迫枫士雄挤出话语。
“他们对你用药了吧。”只能将刚自药瓶上读到的阻断类药物的说明照本宣科,枫士雄双手握紧椅背,将脸庞靠近司温热的大腿,从胸腔深处挤出,“混蛋!混蛋!混蛋!”
他们怎么敢.......怎么下得了手.......
枫士雄紧贴他腿根的脸颊渗出湿热的泪,司的身体在那片热泪侵染中有些异常的冷,又从骨髓中泛起麻热。
啊,他硬的好厉害。有些超然的,司为自己失控的身体生出荒谬感。
伸手抚摸着枫士雄脑后剃得高高的劲健的发根,司语气平淡,“不是哦,医生说了,我的身体对麻药有抗性。”
指尖触到枫士雄的湿润的脸颊,司望着他晃动着水汽的圆睁眼瞳,从那清澈的瞳孔倒影里寻找着自己麻木的面孔,“这就是我,对你硬得不得了,即使你只是关心我,爱护我,甚至怜悯我。”
咬住下唇,司的声线终是混杂上鼻音,“我对自己的挚友,伙伴,发誓要永远支持的人,硬得发疼,这就是我的本性,不是什么麻药。”
只是小小的胁迫引诱,他就玷污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枫士雄最好亲眼看清楚他的本性。司方形的璀璨眼眸被红热的气息洇染,露出一个比令枫士雄心脏拧紧的痛楚笑容。
轻推枫士雄的肩头,司垂下眼睫,“天黑了,你该走了吧。”
跪直身体,枫士雄用手掌根擦抹掉脸颊上的湿痕,沙哑的嗓音低沉,“所以,司是喜欢我吗?”
他傻吗?!抬起头,司为同伴缺乏警惕的天然不可思议,“我不是喜欢你,我是对你有欲望!我对你的触碰有反应!我想要你的身体!像是对女人那样!”
点点头,枫士雄用手背擦过鼻尖,浓眉下熠熠生辉的黑瞳紧盯着司,“在我听起来,你就是喜欢我。”
不顾司急切的解释,枫士雄抓紧司的腿根,“那很好,我也喜欢你。”
被枫士雄坦然的表白击中,司胸腔起伏着,睁大眼瞳。
“我喜欢阿司,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混沌痛苦的心绪一旦找到了出口,一切都舒畅而明朗起来,枫士雄望着失而复得的同伴,几乎是带着明朗的语调扬声,“阿司对我有感觉,那太好了!”
“你懂什么......”垂下头,金发遮住苍白的面颊,司带着泣音,伸手掐住枫士雄按在大腿上的有力手指,掰着推下去,“你走!”
“我不走。”昂着脖子,枫士雄咬紧脸颊肌肉,冲司扬眉,“凭什么你叫我走我就走,你叫我留我就留?阿司喜欢我,你现在是我的了,我哪儿也不去!”
伸手去拆解高城司长裤的腰带,被对方推着肩头打开,枫士雄双手抓住同伴的手腕,轻松将他固定住,俯身过去,张口咬住司的长裤拉链扯下。
“枫士雄!你发什么疯?你松手,你松手!”抬起腰想要挣扎,司只是更将自己的腰胯送过去,崩溃地坐回椅子上,颤抖的膝盖夹住跪坐在他双腿间的人。
“阿司......”声线低沉,枫士雄在他腿心抬眼望着他,黑瞳蕴含的威慑令高城司嘴唇颤抖。
“不要乱动,你身上有伤。”说完这句,枫士雄垂下眼帘,张口含住面前灼热膨起的质量。
被松开钳制着的手,高城司拼命推拒着他发丝丰密的头颅,未受伤的右脚蹬着地面,司挣扎着试图起身,被吞没进湿热的口唇刹那,司扬起脸,倒吸一口凉气。
“枫士雄.......”
握住司的大腿根抬放在肩头,枫士雄感受到他有力的长腿在自己背后交叉着收紧,前探身体,兴奋地更进一步打开口腔,舌尖缠上司硬挺膨胀的热度。
司果然是,喜欢他......
弓下脊背,高城司双手插入他脑后浓密的黑发中,泪水顺着面颊滑下。
未完待续
In His Eyes 6
眼角泛起湿热的水汽,司将修长的手指陷入腿心那人的脑后黑发,攥紧粗硬的发丝用力向后拽。
专心于口舌间膨大质量的枫士雄感受到发根的疼痛,含着司的仰首,剑眉扬起,黑瞳圆睁,询问地望着他。
身下的伙伴麦色的脸颊含吮着司,舌尖将光滑的头部向腮帮顶了顶,仿佛那是什么美味的糖果。被他的牙齿碰到最敏感处,司颤抖着,零二的利齿切入时钻心的疼痛潜伏在身体记忆中。
与此同时,枫士雄含着橘子硬糖对他微笑的样子浮现在眼前,脸颊收紧,舌尖顶着圆润的糖果在齿隙碰撞,细微的咔咔声伴随着微酸的香甜气息扩散。
眼角泪痣震颤,司合上眼帘,放松钳制枫士雄黑发的手指。
被司苍白的面颊上浮起的一丝病态红晕吸引,枫士雄一时呆滞,唇舌下意识地裹住他吮吸着,细微的动作即能引发司身体的震颤,淡色的唇角卷起,血气浮现。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司的影响力,枫士雄脑后发麻,攥紧他夹在自己脖颈间的大腿根,用力向上折起,俯身埋首,直到额头抵上司微凉的小腹肌肉,嘴唇箍紧快速吮吸着。
“啊.......”后仰头颅呻吟着,司急忙伸手攥紧椅背稳住身体,足尖紧绷着踩在枫士雄的脊背上,将他黑色的夏衫拧出皱褶。
啧啧水声泛起,枫士雄直率的亲昵带着寡廉鲜耻的热情,让司无力招架,少年灼热的唇舌舔舐吮吸着,口角来不及吞咽的液体滴落在司敞开的腿根与起伏的小腹上,与他渗出的前液一起滑腻不堪,让司紧绷的臀部甚至无法在木椅上坐稳。
“够了...够了.......”推拒着,司拧转身体,张开嘴唇急促地呼出温热的气息。
用肩头扛起他受伤的左腿,枫士雄将司缓缓退出口中,湿滑的液体发出啵地细响,伴随着刮擦到头部的牙齿,司颤抖着挺身。
一手攥住湿热的柱体在掌心来回滑动,枫士雄单臂圈住司的大腿,用手背擦拭了一下湿成一片的口角,皱眉询问,“司,我弄疼你了吗?”
在他掌心勃勃跳动血脉的质量已经彻底硬起来,尖端充血胀红,却怎么都不能泄出。
枫士雄疑心起自己生疏粗糙的口舌技巧。
“不是的......”低声喘息着,司别开脸不去看同伴攥住他肉刃时那一脸认真的质询姿态,一向不靠谱的枫士雄在这种时刻异常的较真,足以让司被羞耻心吞没。
金发随着他低垂的面孔散落,“我受过伤.......”
眼瞳紧缩,枫士雄猛地回忆起镜头中司被迫射出时,白浊的液体中夹杂着丝丝血色。
手心圈住顶端,枫士雄侧过脸,舌尖沿着司涨起的血脉来回勾勒,仿佛动物舔舐伤口一样的怜爱令司心脏猛地攥紧。
“没关系,会让你好起来。”眯起眼,枫士雄将脸颊紧贴着司的灼热,冲他绽开笑容。
他为什么可以这样坦然.......
眼角颤动着,高城司忍无可忍,抽回搭在他肩上的双腿,拎着枫士雄的衣领将他拽起身。
“唔。”等等,他刚刚含过司的......睁大眼瞳,枫士雄被捧住脸颊含住嘴唇,司嗜咬一样急切灼热的唇舌让枫士雄脊椎泛起电流。
那个龟毛又讲究,用错杯子都会嫌弃他的阿司.......
手指插入枫士雄的脑后黑发,司阻止他后撤身体,将自己的唇舌进一步压向他,卷住他的舌尖吮吸,从中尝到自己微微腥苦的气息。
短暂的诧异被冲上后脑的热血淹没,跪直身体,枫士雄伸手抱紧怀中人瘦削的肩背,侧首贪婪地吞噬他,立起身将他司压回到椅背上。
伸手沿着司削薄的肋侧肌理反复抚摸,不满于丝衫阻隔,枫士雄拉扯着衣摆边缘向上拽起,指尖触到司温热的肌肤,被那细薄的触感激发,在他口唇中发出细微的叹息。
指掌沿着肌肉纹理与骨骼向上抚摸,指腹触到司胸口翘立的那点,立刻并拢手指捻动着。
舌尖在枫士雄口中颤抖着,司不甘示弱地将他束在长裤内的背心拽起,修长的手指沿着他紧凑结实的身躯爱抚上去。
被司的手指隔着长裤握住垮下那团,枫士雄哽了一下,他在给阿司口舌服务时,已经胀硬发疼了。明明想好了只让阿司舒服就好.......
微微抽身贴住他的嘴唇,耳际前所未有的热辣感蔓延,枫士雄开始庆幸自己的深肤色不容易暴露出脸红来。
手掌托住枫士雄胯下膨起的那团,司低声喘息着向上抚弄,同伴耳侧难以遮掩的红晕让他心跳如雷。
探身过去,司侧首含住枫士雄随着他动作上下浮动的喉结,呲出犬齿轻咬下去。
“阿司......”抽吸着,枫士雄一手揽住同伴的肩将他压在椅背上,难以自抑地挺动腰腹摩擦,将自己更深的送进他掌心。
视线泛红充盈热气,枫士雄压抑着想将怀中人碾碎融入身体的冲动,双手撑住在他的肩头勉强拉开一点距离,黑瞳晃动着凝视他,“阿司,阿司,我......”
急得舌尖在口中打结,枫士雄纯黑的眼瞳散大,像是讨要糖果又不知怎么开口的孩童,脸颊彻底涨红起来。
伸手揽住他的颈项,高城司的视线移向旁边的和室,这次不用他多加嘱咐,枫士雄一向迟钝的脑袋异常敏锐,弯下身一手揽住他的膝弯,将司横抱着站起来。
脚步因发热的腿根踉跄,枫士雄站立不稳,肩背撞在和室的拉门上发出簌簌声。
来不及抱怨,司被轻抛在床褥上,枫士雄立刻翻身压上。
一手支着床褥直起身,司仰首承接着枫士雄急切的啄吻,伸手去拉拽他长裤上的腰带。
手指颤抖地拉不开带扣,司咬着唇暗骂自己的笨拙。
“我来,阿司,我来......”伸手覆上他的手指,枫士雄细碎的吻伴随着灼热的鼻息落在伙伴脸上,拉扯着自己的腰带,金属带扣碰撞着,在扣眼上越缠越紧。
挫败地闷哼一声,枫士雄将额头抵住司,胸腔急促喘息着。
噗哧笑出声,高城司侧过头,实在压抑不住,伸手揽住枫士雄起伏的肩胛轻拍。
翻倒在同伴身侧,与他肩并肩躺着,枫士雄无奈地任由胯下那团硬挺着顶起长裤。
“对不起.....”侧过脸用鼻尖触碰着司裸露出领口的锁骨线条,枫士雄为自己的生涩笨拙懊恼,他想让阿司快活,只是不知如何是好。
像是只会用拳头打拼出一条血路,他对不够明快简单的局面总是这样手足无措。
被枫士雄湿润的鼻尖轻触着锁骨,像是被毛茸茸的小狗崽拱进怀里,司随着情欲攀升的心跳渐渐缓和下来。
像是被更为温暖的情绪包裹着,司颤动着睫毛,任自己沉降下去,呼吸平缓,指尖舒展开。
侧过身,司凝视着枫士雄暖融融的纯黑眼瞳,指尖抚过他浓密的剑眉,起得利落的鬓角,还有方毅小脸上略带肉感的麦色脸颊。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俯身过去吻住他的嘴唇,司轻声。
是啊,分离是刻骨而短暂的,重聚却是舒缓而绵长的,他们无需着急。
拥着对方,交换着吻,舌尖带着新奇的探索,描摹着彼此熟悉的面容,手指拉开衣衫,将渐渐裸露的肌肤相贴,白皙贴着麦色,腿脚交叠着勾缠,汗水在肌理摩擦间升腾。
手掌捧着司的胸口,枫士雄埋首,嘴唇抿着他淡色的乳尖,刺破肌肤的齿痕犹留着浅浅的白痕,枫士雄用鼻尖拱着,舌面舔舐上去,直到司的僵硬化为颤抖,仰着身体将自己迎向他,在他吮咬中发出细碎的呻吟。
腿心硬硕的部分被司修长的手指捉住,自根部抚弄着。
枫士雄口中呵着热气,张开腿搭在司的腰侧,挺动腰腹肌肉在他手心磨蹭,湿润的头部很快将司的指隙弄得滑腻。
腿根肌肉紧绷着抖动,枫士雄脸红地向后抽身,立起膝盖蹬掉挂在小腿上的长裤。
手肘支起身,司强迫自己深吸气,却还是在枫士雄骑胯上他腰腹时僵硬起来。
被掐住喉咙按倒,压制在冰冷的地面上,撕开身体侵入,冰冷粘稠的污秽像是掩埋在记忆深处,像是随着呼吸起伏隐痛的胸肋裂口,在意识疏忽的每一个空隙中蠢动着试图卷土重来。
支起膝盖尽量不压迫到身下的人,枫士雄还记得司折断的肋骨尚在愈合中,伸手在自己翘起的柱身上摩擦了几下,在司惊讶的视线中,手指探入自己臀缝间,咬牙深入进去。
“你干什么?”一把抓住同伴鲁莽开拓的手,司将他的指尖一点点抽出。
涨红了脸,枫士雄嗫嚅,“因为阿司说把我当女孩.......”
再说,那些人那样对阿司,他不想让阿司想起不好的事,反正只要对象是阿司,他怎样都可以......
哑然望着枫士雄躲闪的视线, 司攒起眉头,“你是傻瓜吗?”
他哪里是那个意思.......
放弃对表情困惑的同伴解释,司咬着下唇,不得不承认枫士雄难得脸红的样子让他心跳加速。
“你带套了吗?”伸手向同伴摊开,司扬起头。
“我,我哪有那种东西!”哽了一瞬,枫士雄脑袋转不过来,他怎么可能把那种东西带在身上。
今天之前,他就算知道去哪里买,也没有用武之地啊。
不用问了,枫士雄肯定也没准备润滑剂,司开始头疼,因为他也没有。
伸手从床头小桌上抓起润唇膏的小盒,司拧开圆盒从中挖出一坨膏脂在指尖擦匀,淡淡的草莓香气散开。
“哇,司你好有女子力。”好奇地看着同伴手中贴着草莓贴纸的小圆盒,枫士雄的思绪跑岔,开始想象这香甜的味道擦在司淡色嘴唇上的甜蜜。
“闭嘴吧。”一把将枫士雄推倒在床褥上,高城司捉住他湿滑的那根握紧,掀起眼帘斜睨他,张口含吮下去。
“唔!”抽吸哽在枫士雄的喉中,携着香气的手指按压着顶入他的体内。
伸手抓住司的金发,枫士雄敞开大腿,挺着臀部将自己送上。
少年腿根麦色的肌肤细腻光滑,肌肉紧致,司难以想象指掌之下是性格毛糙的枫士雄,连那微微渗出肌肤的细汗在他口唇下都散发着煽情的气息。
“阿司.......”低声叫着,枫士雄挺着腰臀随着深入他体内的细腻指尖起伏。
枫士雄想到两人对练时,他曾经将手指叠合着阿司的比较,明明身量相当,司的指掌却比他更大。
现在同伴曾令他生出艳羡之情的修长手指正插入他的身体,根骨清晰的指节曲起,在他黏着的内部勾勒,转动,张开.......
枫士雄兴奋胀大的部分顶住司的咽喉,迫使他哽着退出,唇峰上沾染着粘稠的湿痕,在枫士雄弯曲翘起的红润尖端牵拉出丝线。
抽出被裹紧的手指,司按住枫士雄的肩胛,俯身就要压下。
“等一下。”抵住司的胸口,枫士雄皱眉,“你的膝盖不能受力。”
直起身,枫士雄托住司的后颈,反客为主将他压倒,支起膝盖,少年麦色的小脸上绽开笑容,“交给我吧。”
提起臀部,枫士雄抓住司的,挪动身体抵着他降下。
臀缝间溢出的膏脂因体内高热而融化,在司的尖端摩擦了一下滑开,惹得他闷哼一声。
低头啄吻着额头渗出细汗的同伴,枫士雄伸出手指分开自己,皱眉推挤下去,温热紧致的腔体包裹着,将尽根吞入,
“啊......”同时发出沉闷的呻吟,枫士雄捧住司的脸颊,盯着他散大的眼瞳,亲吻他眼角颤动的泪痣。
“阿司,阿司......”挪动臀部起伏着,枫士雄从喉咙深处咕哝着发出低沉的呼唤,终于,阿司是他的了。
环抱着枫士雄紧凑结实的麦色身躯,司曲起膝盖和他面对面相拥,怀中人捧着他的脸颊粘稠地亲吻着,紧致的身体收紧挤压他。
红色拉姆燃起的热梦中,他曾有类似的妄想幻觉,然而现实远比他的梦幻更加狂野。
枫士雄呻吟着重重坐下,湿粘的水声中,夹在二人身体间的灼热摩擦着司的腹肌,最终喷射着将他的腰腹染上一片粘稠的白液。
口角溢出湿痕,枫士雄眼瞳睁大,双手向后支撑身体,胸腔急促地起伏着。从席卷神志的高潮中缓过神,枫士雄紧绷的身体肌肉松弛下来,穴口淌着粘稠的膏脂。
司的部分依然塞满他的身体,抖动着,却毫无喷射迹象,像是他用口舌帮他时一样。
“阿司.......”伸手圈住露出的根部,枫士雄嗫嚅,“给我点时间,我......”
脚跟踩住床褥,司缓缓将自己抽出,伸出一根手指按住枫士雄的嘴唇,俯身下去含住他激射后垂软的一团,舌尖将上面粘稠的液体舔舐干净。
垂首望着司低敛的眼睫,纤长的睫毛微微扇动着,枫士雄在他的口唇抚慰中重又胀满起来。
腰腹沉沉地热胀着,枫士雄的心却沉入最底处,捧着司的下颌,他将自己抽出,“阿司,我不是.......”
拧紧嘴唇,枫士雄垂首,他不想用阿司取乐,他不要像那些混蛋。
“枫士雄,”揽住同伴的颈项将他拉向自己,司仰倒身体,向他展开膝盖,璀璨的眼瞳睁大,倒影着枫士雄紧皱眉宇的黑眸,“抱我吧。”
像是舔舐过他的伤痕一样,用灼热的激情冲刷他,从内至外,使他焕然新生。
被紧拥着进入,司收拢身体迎接他。无需掩藏,无需恐惧,正如枫士雄凝视着他的永远清澈灼热的眼中,司的身姿熠熠生辉。
完